告诉她很多遍了,晚上不要缝缝补补的,费眼睛,她就是不听,如今自己不在,没人拦着她,她估计又开始缝缝补补了。
今天才九月十四,离回家还有十三天,唉,真的好想回家呀。
赵朗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去,睡前满脑子都是事儿,睡着后倒是一夜无梦,直到第一通鼓声响起,才瞬间惊醒。
早晨时间很赶,他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所以在惊醒的瞬间便起床穿衣叠好被子,然后拿着盆出去洗脸。
军需处只发了盆和毛巾以及一根柳枝,柳枝是这个时代公认的牙刷,军需处会发,但一般人都不用,领了就扔掉了。
赵朗没有水杯,只能将桶里的水倒到手心漱口刷牙。
洗完脸,将盆放回房后,他朝伙堂走去。
路过第五排营房时,正好看见第十小队的在洗脸,江鹤见了赵朗,哼了一声转过了身。
赵朗懒得和他计较,一帮幼稚鬼。
他到达伙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赵朗拿个碗过去,在打饭的伙夫那儿领了一碗稀饭一个窝窝头。
碗里的稀饭确实名副其实,稀的都快透明了,窝窝头也不大,只有自己拳头的三分之二大小,而且里面还不全是杂面,还掺杂着一些野菜。
这样的伙食仅仅能将肚子填个五分饱,怪不得军营五天一训呢,要一天一训,估计过不了两天人都饿倒了。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赵朗开始慢悠悠的吃起了饭。
窝窝头有点干巴,赵朗咬一口窝头,再喝一口没啥滋味的清水粥,将窝头泡开后再咽下去。
正吃着饭呢,就见江鹤带着自己小队的人来了。
几人先后打了饭,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还没有开吃呢,远处就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呦,吊车尾今天起的挺早啊,可惜喽,起早也分不到好活儿。”
赵朗望向说话那一桌,只见六人围坐在一起,桌上除了窝窝头和清粥,还有几个大白馒头和两碟小菜。
是肖羽和他的几个小队长。
江鹤瞪了说话之人一眼,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才不稀罕。”
“哈哈哈,你稀罕也没用啊,吊车尾。”
“哈哈哈。”
“吊车尾我见过,像这样一直吊了两年车尾的,还真只有江鹤的小队。”
“左云也是倒霉,就因为这队吊车尾的,月月都只能当老五。”
“你!”江鹤及其小队队员都气愤的瞪着肖羽,很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呦呦呦,还来脾气了,有本事过来单挑啊。”
“就是,过来单挑啊,无能愤怒算什么本事。”
车小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单挑就单挑,来啊!”他说着就要朝肖羽那桌走去。
江鹤一把拉住他,沉声道:“小年,坐下,吃饭。”
车小年恼怒道:“队长,他们太过分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坐下,吃饭!”江鹤皱眉道。
其他成员也开始劝他,“小年,坐下吧,上次咱被揍的鼻青脸肿那事你忘啦。”
“就是,司马大人还因为我们先动的手,罚我们一整天不许吃饭来着。”
“坐下吃饭吧,就当他们在狗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