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之想了想,又打算折回去,谢念安太神秘了,哪怕他现在一副与她亲近的模样,也有种不真实感,她没办法判断谢念安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什么事是出自真心,什么事情是违背内心,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真心呢。
陆宛之想着,折了回去,她从前来谢府玩儿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知道了一个没人看守的地方,她可以翻墙进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谢念安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模样。
翻墙一时爽,翻过去火葬场。陆宛之没踩稳,一下从墙上摔了下来,幸亏不是脸着地。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庆幸的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哪儿都不疼。
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往谢念安住的地方摸去了,一路上遇到几个侍女,她险些被发现,长吁了一口气,拍拍脑袋又继续往谢念安住处去了。
谢念安的房间黑黑的,没有开灯,这么早就睡?不应该吧,她突然想起来谢念安怕黑,那应该就不是睡觉,可是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儿呢?
陆宛之挠了挠头,灵光一闪,或者他会和萧穆然一样,爱往书房里扎?只不过要伪装自己,所以平时去书房少。
这个想法不错,她觉得自己真是机灵,可下一秒她就犯了难,虽然她来这谢府不少,但她还真没留意过书房在哪里,这乌漆嘛黑的,想要摸到书房有些不容易。她蹲在墙边的角落里,思考着自己到底要知难而退呢,还是迎难而上呢?
最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继续查。人的好奇心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比如,如果陆宛之不好奇谢念安的事情的话,也就不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呆了。
要么说陆宛之运气不差呢,她一路上躲着当差守夜的侍女小厮们,一路在府里的各个角落打转,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发现了谢念安的身影。
他长得高大,老远就能看到一袭白衣,缓缓的踏进了一个房间,他关门的时候,警觉的来回看了看,陆宛之遥遥的从门缝里瞄见了几个红木书架,还有一个人。
只不过门缝太小,谢念安关门又太快,她没能看得清那人究竟是谁,只瞟见了那人的一只袖子。
看样子,像是一个女子。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套了一套男装罢了,她的胳膊纤细,被男装包裹着,更显得瘦弱,骨架子这么小,一定是女子。
半夜三更,在书房里偷偷碰面,除了商量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陆宛之想不到第二个答案了。
她慢慢的挪,挪了好久,才挪到了书房外。靠近了以后,她才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句话。那个女子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的犯病了。谢念安默然,没有出声。
谢念安有病?陆宛之心里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看着不像啊,况且朝廷官员若是有什么隐疾,也不会密不透风,总该有人察觉的,但谢念安这,好像根本没有人知道。
“我何时有病了?你见过哪个君王有病?”谢念安有些暴怒的吼了一句。
陆宛之有些吃惊,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