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进去了?”东宁没眼色的问道。
萧穆然不自然的摆了摆手,便回了书房。
“谢念安!”陆宛之撑了半晌的脑袋,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整件事的突破口!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唯一的突破口自然也只能从他身上开了。
她懊恼的拍了拍头,都怪自己从前只顾着贪玩,一点也没留心谢念安的为人和特征,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还好她有离月,陆宛之越来越觉得离月万能了,搞资料对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没一会儿,离月就将谢念安的所有资料一一说与她听了。
“平日里温和的很,大家都说谢公子是个和善的好人……”离月如实的复述着。
陆宛之听的犯困,实在没忍住:“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
“是什么?”陆宛之一下来了精神,眼里的光彩都亮了几分。
“他有个怪癖,就是十分厌恶黑夜,睡觉的时候必须长夜燃灯才行,如若不然便会大发雷霆。”
“怕黑?这么大个人居然怕黑?”陆宛之噗嗤的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么一个清风霁月的人居然是个怕黑的胆小鬼。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弱点,那行动起来不就很简单了嘛!
陆宛之趁着夜色,换上了一身不惹眼的男装悄悄潜了出去,离月在后边打掩护。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空旷无人的长街上,天上月朗星稀,地上一片月色。
她和离月借着月色摸到了岳山书院,又悄悄的从书院的狗洞里钻了进去。
没办法,毕竟不会飞檐走壁。
猥琐是猥琐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大丈夫不拘小节嘛!陆宛之安慰自己,很快钻过了狗洞。
不远处的地方,一个黑影闪了过去,也跟着她们进了书院。
书院规模不大,所以找起人来分外好找。
陆宛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还亮着的屋子,深更半夜的,除了谢念安还燃灯以外恐怕就没第二个人了。
她蹑手蹑脚的挪到了谢念安的窗户下,用指尖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谢念安正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很好。
她招了招手,离月便递给了她一个管子,她将管子顺着小洞递进去,轻轻的吹了几下,刚刚窗边一直跳动着的红烛便熄灭了。
陆宛之环视了屋内,一共三根蜡烛,她还需要吹灭方桌上的一根以及谢念安床边的一根。
桌子上那很好办,可谢念安床边那根蜡烛让她犯了难,想要灭掉它只能近身,但风险太大了。
陆宛之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勤带着的香囊,她一向爱往香囊里放些安神的东西,其中有一味药最是有用,所以她不敢多放。
凝神草就是那一味药,平时药用还好,可若是用水浸透再用火熏出烟来,那可就是一块上好的蒙汗药了。
可离月身上戴的香囊也是她差人做的,里头的东西自然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备上双份的话,不能说一定保证谢念安不醒,也能让他睡得更沉一些。
陆宛之把熏出烟的凝神草扔进了谢念安的屋子里,过了一刻钟才轻轻的推开了窗户想要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