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神色,直接问了出口。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朝堂之事向来不是我们这种下人可以议论的。”宛之低眉耷眼的回着。
远处的一棵年龄很大的柳树下立着一个男子,一身水青色的衣衫显得人越发的俊朗飘逸,借着柳树垂下来的枝条,他很好的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她今日破天荒的来给自己请安,一脸的谄媚讨好相,瞧着就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她的两颗乌墨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在他的腰牌上打转,他虽猜到了几分但也不很确定,才故意将腰牌落下了。
“太子妃可有暴露身份?书院里没人认出来她吧?”萧穆然冷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不明朗的关切意味。
“没有,书院里的普通书生并没有参加国礼的资格,柳山长最近也在忙编书一事。”东宁回道。
“嗯。”他微微点头,朝她的方向望了过去。
“所以,是陛下的意思?”谢念安勾起一抹冷笑。
要不说,这人长得好看了怎么都好看,谢念安虽然一脸的坏笑,但这张脸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精致,他与萧穆然的气质不同,萧穆然身上总带着些飘然的清冽仙气,十米开外能将人冻死,像芝兰玉树的冰冷谪仙人却又能运筹帷幄,心里的弯弯绕是被一张脸隐藏的很好。
而谢念安则是如暖阳一样,热烈却有距离感,心中的沟壑与面上的和煦春风并不违和,反倒莫名的和谐。
这个谢念安,绝对不简单!
陆宛之心里暗想,他心里的算计怕是她想不到的深。
“监院大人可知晓陛下心仪的人选?我家殿下最近因为此事可是苦恼的很,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太子殿下都未曾猜透,我一介书生又怎能知晓。”
嗯,意料之中。
谢念安心机颇深,却能风轻云淡的装傻,一套说辞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破绽。
越完美,就越容易被打破。
“听说陈家的小姐已经连日称病许久,皇后召她进宫絮絮家常都未能起身去,当真是病的不轻了。”陆宛之似是八卦一般,以手挡着在离月耳朵边窸窣的说着,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够让谢念安听个七八成。
“陈家小姐陈妙云?”他抬眼问。
“啊,对啊,这事儿京城都传来了,不过谁也不晓得这妙云小姐得的什么病,竟如此难医,真是可哀可叹啊!”陆宛之生动的讲着,十足的八卦小厮模样。
“哦?这倒是十分有趣。”谢念安露出了一个深意十足的笑,冲着远处的那棵柳树瞥了一眼。
“那是等你的人?”谢念安温和的笑,将手里的那卷书合了起来。
“什么?”陆宛之不明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像是一个女子在柳树下东张西望。
“大人说笑了,我不认识那位姑娘。”宛之埋头拱着手说道。
“今日既已完成任务,我也该告辞了,还请大人将仪仗习俗尽快写好,我明日再来取一趟。”她心里的疑问已经证实,所以打算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