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姐,你,果真觉得这是简简单单的手段吗?”荣雨天一脸的错愕。显然,少年人的不朽级神识,绝对是在荣雨天的想象之外的。
当然不简单!
阮轻云,荣雨天二人心里明白。不朽级神识,仅仅不过是亘古三重巅峰境界的王旭,却能够拥有着不朽级的大恐怖神识。
只有着一种解释,眼前的小师弟,他,有着至少是金色之一阶的识海本源。甚至,那可能是紫金色之王阶识海。一种在宗门弟子中,数百亿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恐怖识海。
恐怖的识海本源,也势必会他的体内世界的世界本源之力,也势必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其体内世界的世界本源等级。
“阮师姐,现在,我们要做的似乎仅仅是在一旁看戏就可以了。他们,惨了。”荣雨天一脸的幸灾乐祸。身为一尊半步不朽,且是即将进军不朽之无上境的大恐惧强者,他,比乾坤台上的数万同门,更清楚着不朽级神识对灵魂本源的镇压之威。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不管怎么说,也确实曾经有功于宗门。荣师兄,过会你也盯着点,还是适可而止吧。我们二人,怎么说也对那些真正的有功同门知根知底。”
阮轻云,一个面冷心热的女子。“他们,或许也是身不由己。人在江湖,谁能没有个三亲六故呢。真正可恶的是,那暗施阴谋,利用他们的少数人。”
“停,停,停。一切师姐说的算。”同为混元域的双骄之一的荣雨天,可是清楚着阮轻云的另一面,更是深受其害。看着欲要进入状态的阮轻云,荣雨天立时投降。
万物都有两面性。这一不朽真理,至少在阮轻云的身上得到了入木三分的演绎。荣雨天看着终是被自己掐住苗头的阮轻云,心中暗自庆幸着。
“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来这里?”一尊史诗巅峰修者,十指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肉里头,却似乎没有着丝毫的察觉。
他,浑身微微曲着。似乎,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让他那肩膀无以承受。
“天啊!我,我做了什么,我这是在攻击乾坤台,对抗圣宗意志!向来以维护宗门传承计为己任的我,竟然也会为了一己私利,走出这一步吗?”一尊亘古一重修者,双眼充满着无尽的惊慌失措。他,不敢相信着自己的举动。
他,在怀疑着自己!
怀疑着自己的心!
怀疑自己的心,那,根本就是在否定自己的道。一尊跨越着武修五境、尊者四境,更是跻身于圣者三境第二境之亘古境的强者,而今,却是在怀疑着自己的道。
“我在嫉妒。是的,我这应该是在嫉妒,嫉妒着一众师弟师妹的大机缘。痛恨着自己当年的一切,一切的过失。这,才是真正的我吗!”
“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连正视己身都没有那个勇气的失败者。而今,却是来到了这里,来这里想做什么!是想阻去一众师弟师妹的道吗?”
亘古三重巅峰!
这,赫然是一尊亘古三重巅峰的强者,说出的心声。
浑身微曲的史诗巅峰修者。
怀疑己身之道的亘古一重修者。
话说心声的亘古三重巅峰修者。
若说,他们三人是代表着其他一少部分身不由己之人。一少数被迫放弃一切尊严,一切身为强者的尊严而前来乾坤台的少数人的话。
那,王旭完全有理由相信,另外的大部分人,说出的,才应该是他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