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一喜,就建议道:“陛下,可择一些贪污金额巨大,情节严重的官吏法办,其他人等,还得让他们回去做事,这样打击面缩小的话,大家都不会撕破脸皮。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慢慢收拾他们。”
崇祯皇帝一听,心里并不满意,想了良久,还是没下定决心,就对温体仁道:“温卿还是让朕再考虑考虑,你先去做事吧。”
温体仁见崇祯皇帝的态度比上次好多了,就没再劝,怕适得其反。于是,回内阁去办事了。
再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正在自己的衙门办公,东厂番役闯进去奉旨抓人,不由得又惊又怒。
惊得是锦衣卫衙门的不法之事,现在被别人供出来了,怒的是自己都已向文官妥协,前去息事宁人了,竟然还敢扯上锦衣卫的人。
东厂的人有圣旨,自个和他们一样,属于天子近臣,皇上说啥就是啥,他也不敢阻拦。
等番役一走,骆养性就去找辅臣周延儒,想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几方面同时收手的么。
没想他去找周延儒的时候,周延儒不见他,说什么内阁阁臣不方便与天子亲军有来往。
骆养性真怒了,他明白自己怕是被周延儒耍了。
好,你们把几年前的旧事都要捅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还有东厂的人,一个都不要跑,既然都抓到自己头上来了,那就豁出去了,谁也别想好过。
周延儒在暗处看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气冲冲而走,心中暗暗高兴,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法才不会责众。
再说张同敞,原本该离京前去各地巡查盐政,监督新政实施情况。但他去吏部和都察院办理有关手续的时候,相关人员已被抓进牢里了,还没有其他官员来接手这些工作。
而且所有衙门基本都人心惶惶地,整天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谁会被抓,一个个都无心办公。
张同敞很无奈,等到天色将晚之时,才不得不回家。
对于京师这反腐风暴,他是赞成的。他年轻热血,早就看不惯那些办什么事都要收钱的做法。
但现在这反腐风暴,影响到了正常办公,他就觉得朝廷做事有点欠妥了。至少想个完全之策后,再把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又不会影响正常办公,这样才完美。
他却不知道,皇上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压根就不知道会有如此巨大的贪腐规模。
不过这些,暂时都和他无关。他的任务是盐政的新政。皇上郑重托付,要办好这件事情,所以,张同敞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办好这新政的事儿上面。
张同敞家不富裕,官又小,因此是走路回家的。
当他走到一处叫醉仙楼的酒楼门口时,刚好碰到有两人迎面而来,大摇大摆的也不避让,擦着他的身子走过,往酒楼而去。
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还大声说话,就好象张同敞听不到似的:“兄弟,瞧这些当官的,平时收钱收到手软,现在报应了吧。心情好啊,今天哥哥我请你喝酒。”
“那得多谢哥哥了,我也得多喝几杯庆祝庆祝,让他们收老子的钱,回头再去检举了他们。”另外一人也大声回应道。
“别,哥哥劝你自个乐下就行了,你要去检举,小心官官相护。”那人压低了声音劝自己的兄弟。
张同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停下来看着那两人进了酒楼,心中若有所思:皇上此次反腐是顺应民心,但老百姓终究还是怕官的,不敢用实际行动支持皇上的反腐。
京师的风暴再大,也没有影响到钟进卫,此时,他正与建虏在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