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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勋看看一边的梁彪,狠狠地道:“剁了喂狗得了。”
这话吓得梁彪一激灵,更是离梁世勋远了点。自己也真背,以前做事都是一帆风顺的,但自从遇见了这个中兴伯后,就没有过顺心的事情。
管家知道侯爷只是说说狠话而已,梁彪的位置现在还没有接替的人,不可能说杀就杀了的。
“第二,先下手为强,去皇上那里告中兴伯嚣张跋扈,以伯犯侯,更私闯侯府,打伤少爷。最好...”
管家说到这里,看看梁世勋,才又道:“最好再出笔钱给督察院的御史,让他们也参与弹劾中兴伯。”
梁世勋看着管家,冷笑道:“梁伯是怕本侯爷舍不得出钱么?侯爷我以前是吝啬,惜财。但这个中兴伯的命,我要定了。那些个御史就算和从前一样狮子大开口,我也认了。”
“那这样最好,府里这边我也会让他们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准提。”管家赞赏了下,然后又补充道。
梁世勋转头看向梁彪,看他畏缩地躲一边。好不容易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抓起书桌上几本摆样子的书一起砸了过去:“你惹出来的事,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梁彪平时还是比较jing明的,出的主意也有效果,只是最近接连失误而已,因此梁世勋才有此一说。
梁彪不敢避开,硬生生的挨了下,然后说道:“小的觉得应该知己知彼,侯爷去找李公公,让他打探着中兴伯那边会跟皇上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便我们能提前应对为好。”
梁世勋听了又想拿东西砸他,但已没书可砸,就骂道:“你是又想让那个没卵的人羞辱于我么?”
梁彪哭丧着脸,不敢回话。
管家在一边听了,倒觉得有理,劝梁世勋道:“侯爷,梁彪说得也有道理,挨骂事小,解决了中兴伯才是大事。我们和李公公是一条绳上的蚂咋,出了事谁都跑不了,他有分寸的,不会太过份的。”
梁世勋听老成持重的梁伯都这么说,想了会,不甘心的答应了。
“那老奴明ri一早就去约李公公老地方见。侯爷从皇宫回来后就去见李公公。”管家安排明天的行程。
梁世勋点点头:“御史那边也要麻烦梁伯去联系下。”说完之后,他又转向梁彪喝道:“站这干嘛,等着挨揍啊,还不快滚。”
梁彪一听,如奉大赦,连忙去开书房的门。
管家却提醒梁彪道:“那个中兴伯说不定前后门都会留人监视,事先派人查探清楚。”
“小的省得,梁伯放心好了。”梁彪感激地回答管家道。
再说留守的两个番役护卫,自然就被之前就监视着侯府的番役发现了。有一个番役护卫直接被带到了顾百川这里。
顾百川经过询问后,了解到钟进卫一行人闯进保定侯府的前后经过,心里更是有了把握。
他首先让番役护卫继续回去,该干嘛,就干嘛,不用太隐蔽,装个样子就成。然后通知所有人都打起jing神,今晚会是关键,不能放过一只出侯府的苍蝇。还让人通知王鹏特别注意侯府的侧墙胡同等地方。
最后他自己重新返回楼顶,对侯府进行监视。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布置停当没有多久,侯府有了动静。
先是侯府前后门,有人出来倒垃圾和施舍乞丐吃食。看到钟进卫布置的番役护卫在明着监视,又匆忙的缩了回去。
梁彪和管家在府里听到回复后,暗暗庆幸钟进卫带的人手不足,为防钟进卫又派人来全面对侯府进行监视,梁彪不再等深夜行动了,告辞管家,通过梯子翻墙出了侯府。
管家送走了梁彪,就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叹保定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现在的侯爷脾气太躁了,幸亏祖宗余荫护着才一直没出事,希望这次也能挺过去吧。
侯府里面的人,谁也没想到,东厂早就注意到他们,刚翻墙出去的梁彪,已落入东厂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