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中兴伯,您想,谁会让自家女眷抛头露面来给外人唱曲跳舞的。被罚到教坊司来唱曲跳舞,对那些士大夫来讲,已是很大的侮辱了。”这回被第一个开口的番役抢回了发言权,话语中还带了一丝对士大夫有此待遇的幸灾乐祸。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钟进卫说完后,转正身子,双腿略夹马腹,继续向前走,心里想道:看来自己又是被后世以讹传讹给误导了,真是不穿越不知道真相。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钟进卫回过神来,问番役道:“回府走那条路,算了,你们带路吧。”
一个番役听了越过钟进卫,在前头带路,一边说:“这边这条路更近一点,只是从定府大街的另外一边回府而已。”
钟进卫表示没问题,天色已晚,回府歇息吧。
走了一段时间后,冬日已经看不到了,只有红色霞光还映在天际。路上的行人很少,基本都已经在家吃饭取暖了吧。
走前面的番役一边带路,一边向钟进卫说道:“中兴伯,这条就是定府大街了,伯爵府在那一头,很快就到。”
钟进卫看着定府大街左右两边的房子,看得出来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家。家家门口基本都有石狮子镇着,门口气派威严。天虽未黑透,但不少家的门口都已亮起了红灯笼。
只是再华丽的地方都会有乞丐,这条街上有几处大门台阶拐角比较偏僻点的地方,或蹲或站着几个破烂衣服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等高门大户发善心,施舍点吃的。
钟进卫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房子,心想,这些,也算是自己的邻居了吧,改天是不是要走动走动,邻里关系还是要处好的。
刚走到一个红灯笼上挂着“梁”字的府门口,大门忽然开了一侧,一个年轻后生的头随即探出了门。
钟进卫和东厂番役们听到开门的声音,都习惯性的转头看过去。
那人猛的一下看到一群骑马的番子,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显得有点惊慌。
钟进卫心想,我长得有那么寒碜么,吓成这样。想完后,不再关注,转回头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听到大门里面有对话传来:“干什么,吓成这样。”
“东厂,东厂,番,番子在外面。”另外一个声音有点结巴的压低嗓音答道,里面一下没有了声音。
钟进卫耳朵比较尖,听到了对话,心里不觉好笑:原来不是我寒碜,而是怕了身后的番役。
自嘲完后,钟进卫准备把注意力转向下一家,准备欣赏下一家的门口场景。
忽然,钟进卫猛的怔住了,刚才里面的那个声音有点尖,却又不是宦官的声音,比较独特,自己好像什么地方听到过。
胯下的马儿走了没两步,钟进卫突然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声音当初喊:“快杀公子哥,他就是我们要杀的人。”
钟进卫自从逃脱追杀后,回想起事情经过,一直对这个发号施令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钟进卫马上一勒缰绳,然后一带马头,转向刚才那个府门,一边道:“刺杀我的人在里面,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
身后的东厂番役正奇怪钟进卫怎么调转方向了,一听钟进卫的话,一下都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出来,护着钟进卫。
钟进卫看大门紧闭,就一挥手,命令道:“进去抓人。”
前头的两个东厂番子马上翻身下马,准备踹门。
这时,一个东厂番子一边指着大门上面的横匾,一边出声道:“中兴伯,这是保定侯爵府。”
钟进卫沿着他的手指往上一看,果然是保定侯爵府。不过钟进卫心里并没有犹豫,不要说侯爵,就是公爵,也不会放在他眼里。一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体会;二是他的眼里,整个大明也就只有崇祯皇帝是他需要有所顾虑的。
钟进卫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用坚决的语气再次喝道:“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