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一样,这是一种千年不减的威严自信与帝王气势!也唯有这样千古一帝嬴政,才能有足够的能力以他的方式收藏起了那属于华夏的传国宝鼎。
不管他将九鼎深藏于何处,至少保存完好,至少始终在中国。
老顾这时又叹了一口气说:“哎!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这位始皇帝,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功有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善还是恶。”
正说着。墨裳回来了。他一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边对老顾缓缓说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千古功过。谁能凭说?”
“啥意思啊……”老顾歪着头呆呆的看着墨裳,显然那缺根筋的脑袋根本就转悠不过来老子的《道德经》。
秦震这时候在一旁尴尬的低声对老顾解释了一下:“墨裳的意思就是说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美之所以美,那是因为有丑陋的东西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功与过,善与恶,大多时候是很难说清楚的……”
老顾讷讷的看了看秦震,然后就恍然大悟道:“哦!那么个意思啊!不是,无常哥啊,你能不能跟我说话的时候直接说‘赏析’的那部分?我老顾是个粗人,没人翻译,你这一套一套的,我根本就听不懂啊!”
墨裳忍不住笑道:“顾杰,我是真挺欣赏你这直爽的性子!你们走过的山一程、水一程,是不是全凭你来带动集体意志和动力了?”
老顾就受不了别人夸他,但是偏偏又最爱听有人夸他!所以这会儿一听墨裳的这话,马上就哈哈大笑道:“难怪能和我夜老大走到一块儿呢!果然是个有眼光的人!我总说,这人活着啊……可不能像东少那样!人生匆匆几十年,到头儿也就三万六千天。并不长!活就得活个洒脱,活就得活个漂亮!你看我们东少,就只剩漂亮了……”老顾一边说着,一边对墨裳朝羽东努着嘴。
此刻的羽东正侧着头看向窗外,那完美的轮廓勾勒出了一个漂亮的侧脸。一如老顾所说,那张脸,似乎也就只剩下漂亮了。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任何开心或不开心,就那样像一座冰封的雕塑,绝美,却没有情感和感情。
看着这样的羽东,秦震似乎更怀念一起在他家喝着云雾,席地而坐,促膝而论的那个画面。
大概,从他们航行在渤海之上的那一刻起,羽东就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的轻松了吧!他需要考虑太多,顾念太多。既要完成使命,还要保护兄弟的性命。
这样沉重的负担,换做谁,谁也笑不起来。
墨裳淡淡的笑着,看了羽东很久很久。最后,他才悠悠的开口说道:“羽东,顾杰说的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你也有。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羽东还是没有说话,他望着那已经近黄昏的金色海面,不但没有舒展开愁容,反而还蹙起了眉。
墨裳见状又无奈的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总不能每一次看到这片海,都把自己逼回到当初那段痛苦的回忆里。没人责备你,你也不是必须每一次都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你得学会自己放过自己。”
秦震和老顾在一旁听的几乎就要起立鼓掌叫好了!墨裳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给力了!
没错啊,羽东他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所以当他航行于渤海之上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些故人,想起那无法挽回的致命错误。
半晌,羽东才缓缓的转过头,沉声说道:“我不能再出错。”
这样郑重其事的一句话,让秦震他们也都笑不起来了。
他们都理解羽东的意思。如果他错一次就要搭进去几条生命的话,那这一次如果他再错,搭进去的就是秦震、顾杰、姜旗、甚至是墨裳的命!
他不能错,因为他错不起。
话题明显有些沉重,秦震张了半天嘴,试图说些什么扭转一下这样沉重的气氛,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就连老顾这样的话唠都沉默了,谁还能活跃的起这压抑的气氛。
不过墨裳这时候却非常和适宜的开了口,他微微的笑看着羽东说道:“夏羽东,如果你是这样的状态,那我真的是多余跟你来。因为你被过去严重干扰,其结果一定是必败!”
说着,墨裳又转头对秦震好意的提醒道:“秦震,我劝你们赶紧打道回府。你这样陪他走下去,没有出生,只有入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