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渐大,也没看他有什么置家室的念头,依旧在风月场上胡混。
秋月又是个木讷性子,只怕没什么好结果。
次日,静姝同母后告辞,出门就碰见了赵熙柔。
真个是冤家路窄。
“请安就不必了,柔昭仪请回吧。”静姝拦住她。
“这不妥吧,长公主身份高贵,放肆便放肆了,我可没您这胆气。”
来大周皇都两月余,赵熙柔与皇后也只见了几面,正想今日来探探对方的底细。
只是没料到在这会碰见谢静姝,她特地今日来请安,便是算着她昨晚就该回公主府了。
静姝温柔道:“你放心,我昨儿已向父皇和母后请了旨意,准许你不必来问安。昭仪娘娘,本公主足够照顾你吧,整个后宫可只有你一人有这待遇。”
“如此还多谢长公主为我考虑了。”赵熙柔勾唇一笑,“日后若有人说我不敬皇后,长公主可得为我作证。”
“自然。”
赵熙柔在凤禧宫门前福了福身,带着阿珠袅袅婷婷的走了。
静姝又把秋月叫出来嘱咐了一通,“以后也别让她进来。看看她下面去哪,见了谁,都告诉我。”
秋月应下。
回到公主府没多久,静姝就接到了秋月的传信。
上头说赵熙柔紧接着去了淑妃那,但被淑妃的贴身宫女斥责一通撵走了,后来随便见了几个宫妃,回落竹轩之前,顺道去了雅昭容那,和她聊了一会。
被淑妃的侍女斥责,撵走了?
静姝看着那行字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照之前的推测,秋猎那次是赵熙柔和二皇子合谋,可如果这两方人已经勾搭到一起,淑妃怎么会这样不给她脸面?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赵熙柔只和她隔壁那位雅昭容走的近了些,和淑妃唯一一次接触还是她的侍女阿珠毛手毛脚冲撞了淑妃,她去淑妃那赔罪。
这事看的静姝越发迷惑,她只得让人继续盯着,并格外注意这位雅昭容。
月底,刚好赶在皇后生辰前,靳南秋轻衣快马回了京城,却因为在南方浪荡久了,穿的过于单薄,回京就感染了风寒。
静姝领秋月去看了他一回。
风流倜傥的靳七爷窝在床上,鼻尖因为流涕过于频繁擦得通红,才说了没几句话,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静姝实在看不下去,“您就在家好好将养,生辰礼我给您送去。”
“阿嚏!”靳南秋吸了吸鼻子,“只能如此了。”
他在江南搜罗了不少的稀罕物,除了给皇后做生辰礼的暖玉,还有不少都塞给了静姝。
静姝离开时,秋月忽然叫住了她。
“主子,我……”她似乎是羞于启齿。
“你想在这照顾我小舅?”
秋月急忙道:“我看过了,七爷的风寒虽然严重,但有我在身边调理,三日足够。”
静姝思忖着,赵熙柔进不去凤禧宫的门,就算这三日秋月不在,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何况小舅这风寒染的着实凄惨,秋月心里有他,医术又高明,她不让人留下照顾,也忒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