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中只得一个正妃,姓陈。陈妃的娘家算是一门显赫,父兄皆在朝任要职,家里只这一个姑娘,出嫁前那自然是千娇百宠的。她嫁过来之后因着二皇子倚重陈家的缘故也宠着她,此番出了这档子事,这位陈妃一气之下就跑回了娘家。
陈家护着女儿,非要二皇子赶走秦月娘才让陈妃回去。
二皇子和陈家算是同气连枝,他们原本也不必这样强硬,可女儿嫁过去还不到一年,二皇子就在外边养了个小的,还闹得满京城皆知!
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全都抻着脖子在看热闹,他们若不摆摆姿态,以后这脸往哪搁?
静姝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痒的不行,她一边背着锦如偷偷蹭着伤处,一边悠哉道:“不就是传闲话吗?在宫里传多小家子气,要传就得传的满城风雨。”
“公主,您可真厉害!”锦如真心实意的赞叹了一句,目光一错看见她不安分的手立即板起脸来,“公主你又偷偷挠了,太医不是嘱咐要您忍忍吗,这两日过去就好了。”
说着抓住了静姝的手。
静姝动了动肩膀,眼光水汪汪的说:“实在太痒了,比疼的时候都难忍。”
锦如为难道:“不然您找点事情做分散下注意?”
静姝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宫里刚送过来的那篮还挂着水珠的荔枝,心里有了主意。
威远侯府。
“刚送进京城的,父皇立即给了我一篮,我借花献美人。”静姝眨着眼睛,笑的一点也不正经。
要说分散注意力,还得是她这个大目标。
没什么能比拐走夜寒川更能让她集中精力的了!
夜寒川却好像习惯了她胡说,除了耳根有些红一点表情也没变。
他推过一个小瓶子。
静姝:“??”
“止痒。”夜寒川简洁道。
肩上钻心的痒感还在,静姝瞅着那瓶子愣了一瞬。
愣过之后她突然笑了,拿过瓶子嗅了半天,“真好闻,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一定好好收着,按时上药。”
夜寒川没理她,静姝又问:“武举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顺着他们伪造的假身份查到了那个造假文牒的人,但我们找到人时他已经死了。问当地的人,都说那人是个生面孔。”
静姝慢慢的剥着荔枝,前世这刺客好像是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才有的结果,那已经是两年以后了。
荔枝的汁水流到她手上,她淡然的抽出一张帕子来擦了擦。
擦完没收,就放在旁边,光线打进来,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绣帕上边就是不同的图案。
夜寒川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突然定住眼神。
“怎么了?”静姝明知故问。
“长公主这帕子,是何处得来?”
“前些年从一个货商那得的,说这是江州有名的天光绣。”她说着把帕子拿起来,故意在他面前把帕子转了两个方向,“这样看是不是有不同的图案?”
夜寒川沉声道:“你最好烧了这张手帕。”
静姝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这上边绣的是北越第一大关天尽,天尽关是北越人的骄傲。”
静姝作惊讶状,又露出点适当的心慌来,“我回去就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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