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波姓姜,又与皇族没有半点亲缘,这个爵位乃是他的先祖陪着高祖皇帝马上安天下,堂堂正正靠着军功赚下来的。
只是传到他这一代,是彻底的没了出路。
旁人提到绥安伯府,都要说一句可惜。
分明是以武治家,但姜延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张俊俏的面皮,文人的长相,惟独在武艺上一窍不通。且不说他武艺不行,连马也骑不好。
周国的骑兵很是有名,甚至不属于以马术闻名的其他外族。贵圈里又以驭马为名,凡是有马术佼佼者都能令人高看一眼。就连每年的武比也有马术这一项,一些贵族的运动如马球,流传到民间也被争相效仿。
可见,骑马这项运动是深入周国的各个阶层。然,姜延波自小娇生惯养,受不住苦,骑个马拽着缰绳勒红了手心都要哀叫一番,这也是令周老夫人极为不喜的缘由。她自是认为,姜家以武治家,可到了这一辈却生生养出了一身文弱气质。
可即便逼迫也不成,因这一代只剩姜延波一名嫡子,总不能舍了爵位,亦或是让几名庶出的承爵。
于是,再不甘愿,这爵位也必须是姜延波的。
只可惜姜延波不争气,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周老夫人年纪一年一比一年大,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就盼望着姜延波能早日诞下男嗣。可他睡了那么多女人,也没见着几个肚皮有动静的。
府中一堆女人,也唯有早亡的大箫氏,如今的小箫氏以及侍妾花果生下子嗣。可都是些女娃娃,继承不了姜家。
为了姜家的前程,眼看着姜延波给四皇子卑躬屈膝,把亲生女儿拿去送礼,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
她夜里总会做梦,百年之后下了地府,要给姜家老幼指着鼻子骂。
可不这么做,姜家的前程又该如何?摊上一个不争气的家主,家门不幸啊!
此刻,见着姜延波和一个晚辈,还是他的亲生女儿置气,心有不甘,险些骂出口。幸而她还谨记着她这儿子不仅是个榆木疙瘩脑袋,每次出门必要惹事,才按下心头那些不爽快的话语。
“你对七娘好一些,也免得她把此事书信一封就告了萧鼎山。”
姜延波一听到萧鼎山这三个字就来气,满面通红的说:“天天就知道萧鼎山,咱们还怕了他不成!”
周老夫人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姜延波被她吓得一哆嗦,而后又竖着眉瞪着老娘。
周老夫人没看到,兀自说道:“你要是不怕他倒是好了,也省的每次得罪了人,还得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太太让人送礼去致歉。”
姜延波面皮一抽,嘟嘟囔囔的说:“那就不搭理他不就得了。”
“呵,你倒是说的轻巧。要没了萧家制成,你穿的用的,都得花大价钱。我不说别的,便说你惯常吃的茶,要是没了萧家,我看依着咱们家每月的进项,你也就配吃吃粗茶了。”
姜延波被老娘说的没脸,不悦地说:“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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