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她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有些事也轮不到她出头。
王嬷嬷一到,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姜延波如今是遂安伯,掌管中馈则是小箫氏,可府中说一不二的人仍旧是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一发命令,是龙是虎都得卧着。
姜延波没能阻止小箫氏,在周老夫人抬不起头,一进正堂就老实的找个椅子坐下了。
王嬷嬷在周老夫人身边耳语道:“七娘子受了寒,这会儿腿疼着,便不过来了。”
周老夫人一听,脸色便有些不快。
当初小箫氏进门不久,就开始磋磨旧人骨血。七娘子多大的年纪,就被罚去跪祠堂。她那会儿正巧出门礼佛,回来时孩子都跪了整一日。秋凉的地板冷的刺骨,生生把孩子一双腿给跪坏了。
小箫氏也要坐,可王嬷嬷轻咳一声,她的臀不尴不尬的落在半空,只能挪到一边,慢慢站直。
二房和三房的夫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皆是看好戏的表情。
周老夫人等人都到了,才开口:“说说吧,闹成这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箫氏作为苦主,理应先讲。
她一开口就哀哀切切,听的周老夫人是眉头直皱。
二房的悄声道:“好好的正房太太,行事做派恁的小气,还真是小娘养大的,上不得台面。”
“你的意思是七娘把三郎推下水的?”这话过于可笑,也难怪周老夫人不信。
小箫氏立即搬出她的证人——许嬷嬷。
“这可是小贱……七娘的乳嬷嬷,照料了她三年长大,由她来说,老夫人总该信了吧。”
许嬷嬷进门后没看到姜萱,刚要松口气,就看到碧荷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即一僵。
“许氏,说罢。”
“事情是这样的……”许姑姑本就紧张,一番话说来颠三倒四,眼珠子也乱转,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
可小箫氏仍旧扯着她的袖子,脸上哀切,可眼底没有半点泪的哀嚎:“老夫人您请看,连她都证明了这件事,那必定是……”
“够了。”
“老夫人可不能偏袒……”
“我说够了!”周老夫人一声低吼。
小箫氏抖了抖,嘴角嚅动了下,下意识看向姜延波。
姜延波正看向周老夫人讨好的说:“都是箫氏不好,回头我就惩罚她,阿娘莫气。”
小箫氏……气结。
“老夫人容禀,此事根本就是夫人和许氏的一面之词!”碧荷气得脸发红,眼带泪。“小娘子今年才几岁的年纪,哪里有的这种恶毒心肠。况且她前几日受风发热,断断续续的没好利索,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荷塘。倒是许氏……”
她目露凶光,直指许姑姑,“夫人和小娘子素来待你不薄,你说家中揭不开锅,是夫人允你伺候小娘子。你丈夫为还赌债卖你亲女,又上门追讨打骂,也是小娘子派人帮你和离。可你非但不记得这些恩情,反倒恩将仇报,不仅污蔑娘子,还偷盗娘子财物。”
“当真?”周老夫人面露不悦。
“娘子心善,虽然发觉,只令我们不要声张。要不是许氏闹出这档子事儿,婢子也不会把此事抖露出来。”碧荷说到此处,已是眼泛泪,语哽咽,“可怜小娘子早早没了母亲,一人艰难长大,还要被人污蔑。夫人,您若在天有灵,就请惩处恶人,保佑小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