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翻江倒海,“没想到人还活着,都传说人已经给折磨死了。”
“要不是遇到我们估计够呛。”钟小猫点头道,把遇到的情况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让钟长征真是感慨世事难料,无常啊!
钟小猫他们这边说着何卫国,那边也在嘀咕呢!
“总算到了冬季了!这屋里才不那么味儿了。”何老太太围在炕上说道,这屋里到了夏天是酸臭无比,“我真是佩服你这个老头子,在这儿居然还能吃的下睡的着。”
何卫国歪在炕上笑骂道,“你哟!这可比咱们那时起家,打仗的情况好多了。怎么吃不了,睡不着的。”
何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老头子,虽然还是一副‘病容’那是自己往脸上抹的灰,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了,乱蓬蓬的,整得跟个疯子似的。
她却知道老头子这精气神好着呢!人居然还养胖了。
就连这房间也乱糟糟的怎么恶心怎么来,他们身上这味儿的都熏死苍蝇。连看守人员够不愿意接近他们,就知道他们示弱,装疯卖傻的计策成功了。
没法子形势比人强。这有这么办!
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居然还吃胖了,能不胖吗?整天活动范围就是这间房,准确来说就这张炕,不咋动弹。
现在每天三更半夜,在炕上活动。打打拳啥的。就怕这老胳膊、老腿生锈了。没病也窝出病来了。
“真的感谢小猫、场长和帮助咱们的不知名的人士了,不是他们咱们活不到现在。”何老太太感慨道,“只是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老婆子。咱的孩子都坚强的很!再难也会活下去的。”何卫国拉着老伴儿的手道。
“但愿吧!”夫妻俩向上天祈祷孩子们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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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陶啊!旁边新来的政委家又在炖鸡了。”陶妈妈吸吸鼻子道。
“你哟!馋了,让国兴那小子去买只鸡,咱家还吃得起。”老陶接着笑道,“你没看钟政委瘦得都脱形了,一阵风都能吹跑了,看得我都心惊!能不补吗?唉……难怪转业了。”
“家里没个女人,咱俩家挨着。你多去照看着点儿。”老陶叮咛道。
“这还用你说,敦亲睦邻本身就是我们女人的职责,只是你想法好!就怕咱这身份人家躲着咱。”陶妈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说道。
“那算了!”老陶摆摆手道。
知道说道他的伤心处了,陶妈妈赶紧说道,“哎!你说这政委家也没个女人,怎么饭菜做的这么有味儿。”
钟小猫听得隐隐约约的抬眼道。“爸。咱是不是也要睦邻友好一下,请孟场长他们吃饭啊!”
“我在食堂摆一桌。点上几个菜好了。”钟长征想了想道。
“不好,人家怀疑没有女主人的家怎么恩能够做出如此香气诱人的饭菜,你把人请到家来,我做上几个好菜,招待他们,好您你尽快在农场站稳脚跟。”钟小猫朝他眨眨眼道。
“臭小子。”钟长征的筷子敲了他的头一下,“我是怕你累着了。”
“没关系。”钟小猫摇头道,“我也该好好谢谢孟场长,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可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说起来是该好好请一请人家。”
“那后天晚上吧!”钟长征说道。
“行,我准备一下食材。”钟小猫笑道,“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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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指示下达,上山下乡运动大规模展开,68年当年在校的初中和高中生(1966、1967、1968年三届学生,后来被称为“老三届”),全部前往农村。全国城市居民家庭中,几乎没有一家不和“知青”下乡联系在一起。
多少个城市家庭讨论着孩子们下乡插队的事情。
“孩子她妈,我回来了。”田德胜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爸,您回来了。”田悦宁倒了杯热水放在方桌上,“爸,喝水。”
田德胜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看着十六岁的闺女问道,“你妈呢!”
“妈去送客人了。”田悦宁回道。
“咱家来客人了吗?”田德胜又问道。
“啥客人啊!”吴云推门进来道,“是上边又来说咱家悦宁下乡插队的事。”
“老田啊!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吴云拉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道。
“这能躲过去啊!上级指示,谁敢。”田德胜喝了口水又道。
“可咱家悦宁啥时候干过农活儿啊!她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吴云担心道,“那乡下条件艰苦,咱家宁宁可没吃过啥苦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