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是个俊娃子。”姚爷爷找到自己的声音道,一看就不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
“爹、娘,您看这孩子长的可真俊,比咱们村的女娃子都俊。”大娘夸赞道。
少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刘姥爷看着他的面相,黑眸半掩,遮住了震惊地心神。
“姚姑爷,去抓一条鱼拿些鸡蛋,送孩子回农场。”刘姥爷直接说道。
“不,我是来找刘姥爷的。”蹲在水井边的钟大猫立马起身道,起立的过猛扯动了伤口,都抽一口凉气。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刘姥爷,这是咋回事?
“找我的。”刘姥爷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指指自己道,“我不认识你。”
“噗通……”一下钟小猫双膝跪地道,“我是来……”
钟小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姥爷给架了起来。
“长海,长海。”院子外传来姚满耕地声音,和许多人的脚步声。
呼啦啦一下子全挤了进来。本来宽敞的小院,顿时显得局促了许多。
姚满耕一进来就道,“那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子弹擦着肩膀过去的,已经包扎好了。”姚长海说道。“你们看就是他。”
“呵呵……他没事。”突然一个汉子傻笑道,紧接着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咋了?”姚爷爷问道。
姚满耕解释道,“他以为自己开枪打死人了,所以一时情绪失控了。”
“大队长,他们好像是三泉村的。”姚长海说道,“大家坐吧!坐下来说。”
姚军远他们几个孩子赶紧搬凳子,然后大家有的坐石凳,有的坐小板凳。
“这是咋回事?”姚长海抱着妮儿坐在石凳上问道。“三泉村可是离着咱很远的,中间还隔着一个十里村!”
“这个你们来说吧!”姚满耕张了张嘴说道,还是当事人说的详细点儿。
“惊牛是俺们三泉村的,麦收嘛!俺正牵着牛拉着拔好的麦子往村里的打麦场走,没想到正要进村时,牛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受惊了,俺使劲儿拉牛鼻绳,根本拉不住,结果俺被绊倒在地,被拖着走。板车上的麦子散了一地,最后板车也散了架子,被木板打的手吃痛。才不得已放开的。”他举了举自己被散架的木板车打的右手,肿的如馒头般似的。
身上的衣服也被拖行的,成了破布条,一道道血淋淋,衣不蔽体。最后还是同村的人解下自己的长袖让他系在腰上,遮挡一二。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抓不住牛鼻绳,这牛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乱跳,谁也不敢阻拦它。而且见着人就顶。十里村人想要帮着拦住,没拦住。如果不是跳得快,跳到路两边的沟里。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的。
“俺们尾随着惊牛一路疏散路人,提醒人们赶紧避开,同时想办法围追堵截,民兵都出动了,路上人多,不敢贸然开枪,将惊牛击毙。有几次看到惊牛似乎平静了,跑累了,可是刚要接近它,它又发狂似地跑了,从早上跑到现在,直到刚才似乎是跑累了,才平静下来。”
妮儿长出一口气,多亏牛跑累了,不然她的术法可是震慑不住蛮牛的,跟它可是讲不了理的。
不敢开枪,其实是不舍得开枪,这牛对于生产队来说是重要的生产资料。
“还好,还好,牛没有冲撞着孩子们,不然的话……”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人没事就好。”姚满耕大度地说道,“我不留你们,你们也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受伤者。”
“谢谢!”三泉村的人起来忙不迭的说道,他们一走,小院空了一半儿。
“那这孩子?”姚满耕问道。
“我送他回去,他是农场那边的。”姚长海接下来道。
“那好!”姚满耕起身道,“我还得赶紧看看咱们村的孩子是不是都没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挨家挨户的看看,他可不放心。
“那我们不耽误大队长了。”姚爷爷起身说道,“长海送送。”
姚长海把妮儿递给了姚奶奶,起身送姚满耕出了自家的院子,转身又走了进来,就听见姚奶奶拍着胸口庆幸道,“得亏的这牛跑累了,要真是……这天可就塌了。”她看向姚军远他们道,“你们以后放牛也小心点儿。”
“知道了,奶奶。”姚军远应道,嘴里边却小声地嘀咕道,“不过这惊牛可是说不准的。”
“姥爷呢!还有那钟小猫呢?”姚长海问道。
“他们在后院!”姚爷爷说道,看着姚长海要去后院,赶紧拉着他道,“这事让亲家姥爷自己处理。”
相较于前院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后院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郁郁葱葱的枣树下,显得静默,诡异的静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