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打劫的,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许亦然不住点脑袋,“好好好,行行行,你等一下啊!”
许亦然三两步跑上楼,没一会儿磕磕绊绊艰难拖出一张画,站在楼梯上,“著名油画家画的林禾稻的画像,怎么样,喜欢吗?”
“哈哈哈,喜欢喜欢,但是合作的话,还是用现金交易比较好。”
“砰!”许亦然松手,油画砸在地板上。
“一个靠贩卖别人故事混饭吃的狗屁教授,你之前靠讲林家已经挣了多少了!这时候还想来敲一笔!”
“许少爷,您搞清楚,是警方请我来的。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请你来的就能敲诈勒索了?”许亦然凌空一指,气势逼人。
“冯先生,一小时五百万咨询费实在是有些玩笑了。”陈警官说。
“好吧,那我告辞了。”冯其庸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一众人在窗户边看冯其庸快速消失的背影。
“这人大概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写财经花边新闻,也混了一个教授title。”詹妮说。
“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我就想啐他!”郑淑仪说。
“给他脸了,以后又不知道编出多少故事。”柏家寜说。
许亦然气不打一处来,跟着跑出去。
“站住!”
冯其庸站定了缓缓回头,“许少爷,还有指教?”
“姥爷要是还在!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屁事!连你这种小人也给招上门了!”
“哈哈哈,我是上不了台面,不配登高门。但是研究林老,我是正儿八经的独家专家。林老公开露面说过的所有金句,我都……”冯其庸指着太阳穴,“如数家珍,林家六十多年来的历史大大小小的事件,您不知道,我可页页篇篇都清楚啊。”
“你清楚!林泽枫车祸背后的隐情但凡能说出来一句……”
冯其庸往前跨了一步,“现在没人,我送您一句一百万的。林老没去报仇,是因为当年他也害得仇家家破人亡,这算一报还一报。而且林家真不亏。”
“仇家是谁?”
冯其庸手指放在嘴上摊手。
许亦然一把薅过冯的衣领,“你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知道遗嘱留了多少钱么?”
“林老生前极爱买珍宝,估计古董留下了不少,林老一向觉得子孙皆不成器,所以应该不会留下太多实产省得败家。”
“哈……”许亦然一下松开,“行啊,有两下子啊。”
“不敢当,班门弄斧,让少爷见笑了。”
“那你知道林亦初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吗?”
“这不算大秘密啊,在沈宅上吊死的,对外说一开始说心脏病突发,可是沈小姐没有心脏病史啊,后来又说什么旧疾劳累猝死。”
许亦然抠抠鼻翼,“那我妈精神不好,到底因为什么。”
“令堂虽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千金小姐,但到底受过良好教育不是一个蠢货嘛。名誉金钱的打击虽说严重,但是含金匙而生的人,这些怎么可能成为致命硬伤。主要原因是……”
枫其庸降低声音,“林老指使心理医生故意诊断令母有精神问题……”
“你!”
“我没证据!只是小人之心而已。再见许少爷,见到您和您的家人很荣幸。”
冯其庸说完闪身准备逃跑,被许亦然揪住,“咨询费一分不少我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