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好。先是找到了另一只流浪猫,然后,目测今晚过去横滨就不会再继续混乱……医生你手里的手术刀到底放在什么位置啊!
“这是不合理的……好的,我明白了。”
不出我所料,医生先生干脆利索切开病人的颈动脉,血液喷溅在他脸上和对面的墙上。熟悉的接引科三人众凭空出现,带走了还在念叨“统统杀掉”疑似无法接受事实的亡者,顺便还热情的冲我挥手打了个招呼。
我:“……”
这突如其来的心虚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我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路过!路过吃了个瓜看了个热闹而已!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啊!
“BOSS因病逝世,临终前传位于我,你就是见证人。明白了么?太宰君。”医生的眼睛氤氲着红色的光芒,黑发少年鸢色的眼睛在雾蒙蒙的清晨变得同样血红。
很快BOSS因病怒吃便当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几个貌似很有地位的人被请了进来,其中就有刚刚遭遇的好心红衣大姐姐。
我躲在通风口上眼看这位医生先生没用几句话就摆平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一拉一打重新平衡势力,很快就度过了第一个难关——至少这几个很有地位的人承认了他的继承,虽然很有可能只是表面文章,不过……至少名正,后面才能言顺嘛。
我对这种权谋以及妥协媾和的艺术完全不感兴趣,我担心的是我家流浪猫会不会被人抓住扒了皮。
作为唯一的遗嘱见证人,又是个瘦弱的少年,一定有不少人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小秘密。
在这座大楼里,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也不会有人把孩子当成孩子看。
我退出通风口,换了个方向翻到楼顶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不知使用何种方法也来到这里的太宰治。
“呦!抱歉,今天没有苹果也没有果汁,但是见到你真令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我冲他挥挥手,少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总感觉你会需要谁来帮个忙,所以我就出现了,怎么样?感不感动?”
他突然眯起眼睛“吃吃吃”的笑起来,表情轻松又愉悦:“如果我说想要从这里跳下去呢?弥音酱你也一起么,这样就是殉情了吧。”
“唔……依照关系来看,大概不能被称为殉情。咱们两个无论谁殉谁都不合适啊!”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殉情”这个词的含义,深以为这个提法有问题。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勉强表示同意:“嘛~弥音酱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你看到了,刚才。”他笃定的说出事实,“见证相同秘密的……第三个人?真的不考虑给森医生当护士么?”
“还是别了吧,森医生马上就要被改称为森先生了呢。”
太阳彻底升了起来,照着少年鸢色的眼睛仿佛琉璃般剔透,我背对着阳光看向他,伸出手:“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那就麻烦你,帮我从这个腐化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就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礼物的惊喜表情,除了瞳孔深处不断翻涌的孤寂。
残存的妖怪出现在空间中,我皱眉看了他一眼,伸手拽住这小子的衣领一头就从楼顶翻了出去——我还做不到眼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被妖怪寄生。
熊孩子,既然这么想玩儿一把刺激的就成全你啊!
事实上,从这种超高空跳下来自杀的人大抵没落地前就已经GG了,我只想吓吓这小子,暂且不打算亲手送他进地狱,所以难得使用了神明赐予的力量庇护这家伙——仅指可以随时停止濒死的痛苦以及带来痛苦的行为,没到极限前我可不会管他难受不难受。
你他妈都想死了谁还管你路上难不难受?!
高速下落带来的失重会令五感失真,大脑缺氧,血压急剧上升,内脏被迫害,绝大多数人这时候都会在内心深处无比后悔并怨恨自己选择寻死的愚蠢行径。
“呐,大概不到一分钟后你就不得不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有什么感想?”我双臂环胸从容下落,连衣角都没动。黑发少年面色苍白虚弱无比:“弥音酱,我已经彻底了解跳楼这种死法的痛苦了,麻烦你停一停。”
“欸?不坚持了?很快就能成功哦~”
“请务必停一下,快要吐了!”
“嗛,好吧。但愿你能记住这种痛苦在任何一条死亡之路上都必不可免。”
于是我们在离地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减速,最终轻飘飘落在人行道上。
“跟我走,这里不安全。”趁着没有更多人注意,我拽着他迅速离开,完全没有发现身后黑发少年瞬间亮到发光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