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音是你的名字对吧?你的神主是谁?”眼镜男兆麻一上来就甩出死亡质问,我有些担忧的看向大黑——你就是我爸爸啊大黑君,千万不要把我单独扔给这个阴险的家伙,不然……不然等会儿大概我就连根呆毛都不剩了!
然而大黑这次没有收到我的暗示,相当爽朗的漏了我的底:“她是夜斗的新神器,你知道的,夜斗总是这样。”
不是说不能让毗沙门天知道我的神主是谁么!这家伙明显是毗沙门天小姐姐的爱将吧!他一定会去告密!然后我就要被我的女神一拳锤死了,大概……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和被吓呆了的仓鼠差不多,以至于这两个人都看着我抬手捂嘴闷笑起来。
“弥音真的很可爱,跟着夜斗太难为她了。”
“确实,在下能够看得出来。”
“我除了境界以外什么也不会,只能讲一讲常识之类的东西。但是夜斗身边显然不那么平静,还好今天遇到你,这孩子暂且交给你了。”
“在下会竭尽全力的。”
然后,兆麻这家伙的竭尽全力就是抓着我一顿暴打。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借机报复,报复我用红茶和点心讨好了他的主君。
“弥音,对于神器来说,成为神主的道标,甚至是祝器才是价值所在,你需要多多努力。”他一边挂着鬼/畜的微笑揍得我抱头鼠窜,一边灌输了一大堆什么“神器需知一二三”之类堪称洗脑邪典的东西,一听就是要我吊死在夜斗这颗歪脖树上少打毗沙门天的主意。
我才不会顺你这家伙的意!我鼓起腮帮子偷偷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也许是表情泄露了我的心理,眼镜男觉得我需要被严厉的教育并惩戒一番。
——于是,他的指尖不断凝聚出白色的光芒,划出耀眼白线或是光屏,把我收拾得四处逃窜。
“境界,恐惧或者排斥的情绪都有利于尽快掌握。你先假想出一个想要彻底排除掉的形象,然后将双指并作矛状,区分出内外再将手指下划。这就是‘一线’。”
如果这些白线不是抽在我腿上,我大概会更感激一些。
我现在只想彻底排除掉你啊!
委屈和愤怒的情绪在不断酝酿,我要反击,我要让这个人知道他弄疼我了。
愤怒积聚到极点,我猛然转向变道还以颜色,白色的光波像刀刃一样切过去,因为情绪爆发甚至没能掌握好力道,小福大人家后院的草皮被我切出了一条直线。
对面戴眼镜的鬼畜抿起嘴角笑了起来,我的境界被他瞬发的两道白光击溃,这人翻转手腕并指指向我喊了一句:“缚布。”
“……”
摔!这是作弊吧!你溜我溜了一下午了突然告诉我考试内容发生变化请自行摸索……放开我!我要打洗你这个眼镜仔!
我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兆麻一脸愉悦的扯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走过来:“‘缚布’用以束缚目标,其一,知道目标的真名,其二,地位比目标高。继续吧,小弥音。”
他在我脸上画了一道,然后解开了咒术。我扶着膝盖大口喘息,长达一个小时的奔逃令我呼吸紊乱,但我不肯认输,努力一边喘气一边指出他话语中的漏洞:“第一点就不说了,神器之间是平级的吧,怎么判断地位高下?”
兆麻挑眉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原来你竟然长了脑子”的惊讶,看得我手痒。
他点点头道:“这里有个诀窍,无论对手是谁,只要打从心底里保持对他们的蔑视,‘缚布’基本上就不会失手。”
我悲愤不已:“……所以你到底是有多鄙视我啊!”
原来您才是中二大佬,失敬失敬!
发现我的态度发生根本性转变,兆麻笑得更加灿烂:“嘛,夜斗大人也算是我的恩人,教导你是应该的。不客气。”
很快,我在被揍成狗后又享受了一把“一步一卡,卡得潇洒”的体验。直到大黑再次出现,我已经气息奄奄趴在草地上苟延残喘了。
“辛苦您了,兆麻先生。”大黑竟然对他既恭敬又客气,半抹余光都没有分给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我。
兆麻推了下眼镜,温文尔雅的生动演绎出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我和小弥音玩儿得很开心。”
……MMP,MMP你听见了没!
我愤而捶地,大黑视若无睹。
等客人们全都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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