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跑来和包谷拼法阵,这不是找虐么?她敢说,如果不是包谷胆子小,怕消息走漏被潜龙渊的天魔龙骑卫堵在这,给包谷点时间,包谷一个人就能把这一万人全部弄死在法阵中。
玉宓冲进遮天大阵中,却发现法阵中一片寂静,死寂!若非鼻息间有浓郁的血腥味显示着这里刚发生过战争,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神魂受伤脑子坏掉了!
黑暗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在这种被黑暗和血腥味所笼罩的地方,总会勾起人内心深处的脆弱。黑暗、血腥,无边的死寂,让人恐惧得不敢迈出步子,就怕一步踏错坠入万丈深渊,若站在原地,便又不知前路在何方,充满了茫然和无助。
玉宓深吸一口气,稳住心头的情绪,努力回想“遮天大阵”的阵法走位。她虽然瞧不上这阵,但这阵和匿气法阵确有不同,如果不得其法,走岔了道,很容易迷失在黑暗中,在黑暗中胡乱打转,俗称“鬼打墙”。
玉宓在黑暗中一路行去,连具尸体都没见着,只闻到血腥味。她知道是追魂阁杀手的手笔,在杀了这些妖修后顺便把妖修尸体收了!要知道元婴期的妖修周身都是宝啊,肉是大补之物,身上的其它部位全部可以用来弄成炼材。杀一只妖修就是小发一笔财,追魂阁的杀手不可能放过这发财的机会。可是在黑暗中走了这么久,她的脚程又不怕,却连一个追魂阁杀手和一只妖修都没有遇到,难免心头发怵,心道:“会不会是追魂阁的杀手中了伏击?”有可能是追魂阁的杀手被杀了,再被潜龙渊的妖修把尸体拖走了啊。
玉宓越想心头越难安,又往前走了一程,却仍然没有见到一个追魂阁的杀手。她的担忧更甚,更担心对危险反应慢两拍的包谷。她深吸一口气,唤道:“包谷……”声音喊出,发现自己的嗓音成了颤音,流露出恐惧。
包谷已把大阵改动完。她见到追魂阁杀手像剁萝卜似的一通胡砍乱剁把潜龙渊派过来的妖修砍得差不多,那“年老”虽是人形,却长得龟相十足的老乌龟仍然慢腾腾地在那破阵。她非常好笑地凑到那老乌龟跟前,乐呵呵地问:“年老,您是要和我拼法阵吗?”
“年老”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包谷,吓得猛地一跳,四肢大张双眸圆瞪地叫道:“你不是被我困在遮天大阵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包谷简直哭笑不得!她问道:“潜龙渊怎么会派你过来?”封印有魃的封天绝域大阵都没把她困住,一座遮天大阵就想困住她,“年老”是来搞笑的么?她说道:“年老,您老慢慢破阵,我不打扰!告辞!”
“年老”看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惊恐地尖声大叫:“快来啊,砍刀令主跑出来了——”
包谷没理会“年老”的大叫。拜年老的遮天大阵所赐,屯兵封天大阵中的妖修完全觉察不到黑暗中有追魂阁杀手靠近,被摘了脑袋都没感觉。一万名良莠不齐的妖修在无声无息中就被全灭在这里。
包谷不理会“年老”,追魂阁的杀手理会啊!
一道寒光从老乌龟的那伸得长长的脖子上划过,在脖子中有血柱喷出的同时,储物法宝一收,飞出的头颅和还没来得及化回原形的身子就被收走了!
包谷刚冲出没多远便听到玉宓那带着颤声音叫唤,她的心头一颤,快速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没见到玉宓的身形,她唤了声:“师姐——”
不远处又有声音响起:“包谷?”是玉宓的声音。
包谷的心念一动,施展虚空遁隐术顺着声音的方向潜去,很快便摸到遮天大阵的边缘。她刚显露影踪,便感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熟悉的气息令她心头的警惕一懈,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
玉宓看到包谷,心头悬着的大石落地,恐惧在瞬间消弥于无形。她压低声音说:“我以为你中伏出事了?”说完,一把牵住包谷的手,来到遮天大阵最靠近边缘的地带,朝外一指,说:“你看。追魂阁的杀手怎么样了?我一个都没有见到,只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包谷说道:“追魂阁没有什么伤亡,妖修几乎被杀光了。”在遮天大阵中,追魂阁占据着绝对优势,杀那些连金丹期都拿来凑数的妖修绰绰有余。她的嘴里这样说着,面上却凝重起来。
因为在遮天大阵外正有潜龙渊的精锐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冲出来,有条不紊地包抄她们所处的小山村。随着身披坚甲手执利器的精锐兵将的行兵布阵,战舰也悄无声息地展开。包谷虽然看不见全部的战舰摆放方位,从面前那十几艘战舰所处的方位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布一种封阵。一旦阵成,整座小山村都会处在封印中,她连域门都动用不了,而这又是以战舰为阵,坚固难破,她们必是插翅难逃。她一把拉住玉宓的手,说:“走,马上撤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