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不懂规矩的人?见到师兄不知道行礼么?莫非你不是本门弟子?身份令牌拿出来。”
包谷只得去摸自己的身份令牌,结果发现自己五年不用身份令牌,这五年她过手的东西又极多,早不知道把自己那玄天门弟子的身份令牌给扔哪去了。
那筑基末期的弟子见包谷行迹可疑,即没穿门派服饰又拿不出身份令牌,当即怒叫道:“好哇,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混进玄天门来捣乱,看我不把你这妖女拿下!”说话间,扬手便朝包谷覆面的面纱抓去。
包谷心说:“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怎么又成来捣乱的了?还变成了妖女!呸,小师叔都不算妖女,我算哪门子妖女!”她灵巧地一个闪身轻松地避过那筑基末期的弟子探来的手爪,又轻轻一滑,便跳出了那六名值日巡逻弟子的包围圈。她知道自己拿不出身份令牌,甚至连门派服饰都不知道扔哪去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索性不作辩解,调头朝着玄天广场冲去。
今天是大考的日子,师公应该会在玄天广场上,即使师公不在,门中弟子认识自己的不少。到了玄天广场身份自明。
她的飞剑原本就是紫云姝炼给她逃生保命用的,飞剑品质上乘,速度更是一流。她全力催动飞剑往玄天广场飞去,转眼间便把那几名值日巡逻弟子甩在了身后。
几名值日巡逻弟子又岂能让这来历不明行踪诡异的女子逃脱。为首的金丹期弟子大喝一声:“追!”率领身旁的几名弟子朝着包谷追去,同时发出讯号令前方值勤的弟子拦截。
有赶往玄天广场的弟子被这追逐的动静惊动,纷纷驻足望来。
那金丹期弟子无论速度还是飞剑品质都没有包谷的快,眼看越吊越远,自己堂堂金丹期的高手居然追不上一个筑基三阶的小女子,顿觉脸上无光,又见不少同门驻足望来,当即大叫:“抓住那混进我玄天门的妖女,快抓住她,莫让她逃了!”他这一吆喝,玄天门的弟子活像捕快见到了贼,一个个双眼冒光地朝着包谷冲了过去。
包谷看到四面八方冲来的同门也是无语了。她五年没出来,玄天门居然有这么多人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居然冒出了四五十号人,从四面八方地堵过来,这些人的修行境界还全都比她高!
他们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一副要把她手到擒来的势在必得样。她好歹也算是玄天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让这些比她后进门的弟子擒了去,那脸往哪搁啊!
她将自己那身逃生本命运用到极至,从阵法中悟到的步法甚至虚空遁隐术都用上了。
这五年时间发展使得玄天门今非夕比,这些弟子的战力比起五年前的那一批,在同境界上也要高出许多。若是单论战力还不觉得有太大的差异,若是两个、三个凑到一起,那差别立显。人数一多,便结成攻守同盟之势,互为倚仗!五年前包谷遇到金丹期的弟子都不惧,如今遇到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也能交上手,遇到两个就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仓皇飞逃。
她逃,这些弟子堵她也堵得分外刁钻。
他们人多势众,相互间又配合默契,即使她施展虚空遁影术都没能逃出他们的围击圈。
最后她刚从虚空中遁出来便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性命不保。”
包谷对玄天门的门规了若指掌,对于潜进玄天门行踪可疑来历不明的人,若对方拒捕,门下弟子是可以格杀勿论的。而此人的气势告诉她,她若敢擅动,她必然会摘走她的脑袋。她当即十分配合地应道:“好,我不动。”
一众玄天门弟子把包谷团团围住,不少人出言询问:“你这妖女是从哪冒出来的?快说!”
“你是如何潜进我玄天门的,有没有同盟?”
七嘴八舌地逼问。
包谷看到这些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上许多的同门,只觉一阵无语。这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倒是想说她是玄天门的人,可她连身份令牌都拿不出来,说出来谁会信?她只能沉默以待,乖乖地被他们押到了玄天广场上推到了掌门面前。
玄天门开山立派至今还从来没有被人潜进来过,这帮逮住这个潜进来的行踪诡异的女子个个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很激奋,几乎可以用奔走相告来形容。
今天本就是玄天门的大日子,玄天广场上挤了好几百号人等着进行大考,这会儿看到同门押着一个潜进玄天门的来历不明的女子都围了过来。
一瞬间,包谷只觉自己成了那游街示众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