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震惊地看着包谷,问:“什么时候见过?”
包谷的泪水啪嗒直往下掉,说:“就在上次你回来时,我告诉你药田遭贼后没多久嘛。我看到它小小的那么可爱,哪里知道它就是贼啊,谁能想到它那么小那么能吃啊!呜,师姐,它把我的灵药和丹药全要走了。”
玉宓的脸色一沉,咬牙叫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范湍也盯着包谷。
包谷把小猴子吃光她朱明果和吃光她灵药就走了的事全说了,她又说道:“五天前,它又回来了。我看到它时它正蜷缩在那墙角下,身上还受了伤。我用你给我的药给它治了伤、喂它丹药吃,还用虎皮给它做一个窝。它吃了一颗丹药,又还要,一会儿要一颗,我看它可怜,一直看着我,没忍住,就全喂了它。刚才,它忽然拽住虎皮窝头也不回地跑了。然后我就看到师姐和好多同门踩着飞剑飞过来。师姐回来我才知道它就是贼!”她不停地抹着眼泪,抽泣道:“它偷我东西,还把我吃到嘴边的灵药一起给骗走了。”
玉宓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肝都在颤。
范湍摇摇头,很无语地对包谷下了个评价:“笨!”见包谷哭得这么厉害,只说了个“笨”字,而不是“笨到无药可救!”他摇摇头,迈出院子,传音四方让大家撤出灵云峰。他一生阅人无数,包谷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猴子既然在他们赶到之前就已经察觉飞遁,如今掘地三尺也没找出来,显然已经逃远了,再搜下去只能是做无用功。
包谷看到大批的同门脚踏飞走了,再没有看到半点踪影,她问玉宓:“师姐,他们都走了吗?”
玉宓咬牙没好气地回道:“灵猴都逃了,他们还留在这里看风景不成?”
包谷转身奔回屋,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就开始抹着眼泪哭:“我这么穷还省下口粮喂你,你居然偷光我所有的灵药,你让我以后靠什么修炼?我要是不能修炼进级,寿命就会很短,过不了几十年就死了,小猴子,你这是害我性命,我又没害你,我喂你灵药,给你治伤,你……呜……你吃光我的灵药……”
玉宓被包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听到包谷的话却是心中一动,进屋,抬指往包谷的额头上戳,气焰汹汹地训道:“你怎么这么笨啊你,给你救命的药你喂破猴子,你的伤还要不要治了?有你这样干的吗?啊,药田的药被它吃光了,让咱们灵云峰以后拿什么来培养传人弟子?你不抓贼,反倒把储物袋里的灵药灵丹都喂了它,你看我不抽死你。”她的手一扬,掌中多了根长鞭,用鞭子指着包谷斥道:“破猴子毁掉灵云峰最后一点家底,你居然还收留它,还给它治伤!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挥起鞭子就要朝包谷砸去!她的手刚挥到半空中,就听到身后传来:“吱——”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毛绒绒的金色猴子从墙体中钻出半颗脑袋冲玉宓直眦牙,同时挥起前爪作威胁状。
玉宓转身,用鞭子指着毛绒绒的多宝灵猴。
多宝灵猴带着怯意地往后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墙上盯着玉宓,随即又把脑袋伸出来发出“吡——”的眦牙声继续凶玉宓。
玉宓把鞭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返身坐在椅子上冷眼瞅着多宝灵猴,说:“甭朝我眦牙咧嘴!你威胁谁呢你!玄天师祖是你的主人吧?我这灵云峰是老祖的嫡系传承,你这破猴子居然祸害自家的东西,你还有脸朝我眦牙发狠?你有脸没脸你?你还要不要脸?”
多宝灵猴继续朝玉宓眦牙,一双小爪子却下意识地朝脸上捂了捂。
玉宓气哼哼地说道:“破猴子,本仙子告诉你,如果你不赔偿我的损失,我先用这鞭子抽死包谷,再去祖师爷的神位前哭,说你祸害自家的东西,还把祖师爷隔代选的嫡传弟子给害死了。祖师爷收养你,在他死后你竟然用断他传承,你这叫忘恩负义!”
多宝灵猴的牙齿眦得更凶,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圆。
玉宓怒哼一声,道:“不赔是吧?我先抽死包谷再去祖师爷的神位前哭诉你的罪行!”作势抓起鞭子直接朝包谷身上抽去。
多宝灵猴在玉宓举起鞭子眼看就要落下的一瞬间从墙里面出来飞落到包谷的手上,它“吱——”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双手捧着一个比它个头还要大个一倍的大葫芦。
玉宓收住挥鞭的势头,哼哼几声说:“一个破葫芦就想赔偿我的损失?”
多宝灵猴“吱吱”叫了两声,把大葫芦放在包谷的头顶上,它挂在酒葫芦上拔开封口,醉人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它挥动小爪子用力地拍拍大葫芦,似乎是在说这是好酒。
玉宓手指多宝灵猴,问:“我药田里的灵药灵果可以酿出多少酒?药长在药田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结果让你一夜之间全部祸害。如今你一壶酒就想把我打发掉?”
多宝灵猴伸长脖子又“吱吱吱吱”地连唤好几声。
玉宓说道:“本仙子听不懂猴语,说人话。”
多宝灵猴再次眦牙,连续“吡吡吡”地尖叫好几声,它忽然抱着酒葫芦腾地一下子从包谷的头顶跃起,跟着便是“咚”地一声撞击声响,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包谷一头裁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多宝灵猴抱着酒葫芦坐在房梁上一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包谷“吱吱吱”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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