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一菲扫视所有人一眼道:“慕月倾华是下一任月主,三日后举行祭典大礼!”
“是。”
众人齐声道。
寒月北新盯着慕然,想不到走了一步错棋。
半空中的宁寒子卿看了慕月倾华一眼,离去。
亭台内——
辰月白羽、慕然、慕月倾华三人把酒言欢。
“想不到我三人,一人成了大祭司,一人成了月少,另一人也马上将成为月主了!”
慕然斜靠在桌上,姿势抚媚多姿,一手轻捏着酒杯,邪魅的笑道。
慕月倾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辰月白羽兜帽下的脸看不大清,但是可以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
未来如何,三人不想深思,过好这一刻便是!
再说了,他们三个,现在可真的是要同生共死了!
慕然看着慕月倾华笑盈盈的眼睛,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要这样就好……
那一幕不会再发生了!
不!
慕然甩开手中扶着的慕月倾怜,冲上去,想要抓住坠入无极之渊的慕月倾华,却什么也抓住。
她直直的往下坠去。
他笑了,张开双臂,坠入了下去。
倾华,我说过不管发生事情,我陪着你一起走……
慕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冷然。
未来绝对不会发生这一幕!
因为他不许!
辰月白羽手捏着酒杯,思绪远飘。
看着这个昔日的纨绔子弟如今的颓废样,他脸上有一丝异样。
“汝来做什么?”
“看看她。”
他的眼睛,还有声音,怎么会?
“莫不是觉得她还没有被你害惨,还想让她再被你害一次不成?”
“不是,我……”羽墨神色一变,眼中是痛苦之色。
“她因何百年之内不能手染杀孽,汝不会忘了吧?”
羽墨退后了一步,是因为他,是因为他……
“她百年内不能杀一人,且不可动一丝杀念,否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天道难容,这可都是拜汝所赐!”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羽墨摇着头,神色痛苦不已。
“汝既已离开九月神族,就不该再回来,而汝就算见到她又如何?她已然忘了曾经有一个汝把她害的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羽墨往后退去,他……真的不该再出现!
“吾不会再让她与九月神族之外的人,再有一丝牵扯,翎羽族的公主,还请另谋她人吧!吾九月神族高攀不起!”
羽墨不语,转身离去。
羽华,如果我的存在是对你的伤害,那我会永远消失……
辰月白羽抿紧嘴唇。
羽墨,是汝自己放弃了吾,是汝自己放弃了她……是汝!
辰月白羽回过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日后,不会再如此,为谁心痛了。
今日,好像谁都有心事啊?
慕月倾华不经意的看着辰月白羽,她的那个梦中,没有辰月白羽的身影,也没有辰月白羽的结局,那他去了何处?又或是比他们二人都要早一步……死了吗?
竹林内,云雾缭绕,竹亭坐落其中。
慕月倾华身着一袭白色广袖长裙,坐在其中,面前是白雾飘渺的一杯茶水。
她伸出芊芊玉手,将一只紫砂杯放在对面那人面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祭典大礼一过,汝便是月主,先行恭喜。”清冷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清冷淡漠。
慕月倾华颔首:“神宫守护者突然造访,仅为此吗?”
宁寒子卿伸出指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自然是为了喝一口好茶。”
慕月倾华了然,她浅笑:“神宫守护者还缺好茶喝吗?”
宁寒子卿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表情,将手中的紫砂杯轻轻放下。
“自然。”
慕月倾华嘴角上扬,不语。
宁寒子卿慢慢品着杯中的茶水,慕月倾华适时地给他添上茶水。
良久,听到了他赞扬的声音。
“此茶不错。”
“雪山之巅的雪茶自不会差。入口先是冰凉,然后是甘甜,再是苦涩,最后是寒心,雪茶,总不会给人一暖。”
“茶不会令人寒心,会让人寒心的是人。”
慕月倾华端起紫砂杯的手一顿,最后放下。
“吾先告辞。”慕月倾华起身,翩然转身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他神色复杂。
祭天台——
头上绑着一条绣有月牙状的红色布条的人,手持大鼓槌敲响着月形状的大鼓,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苍穹,击鼓的人,跳着奔放激情的舞蹈,随着节奏,击打大鼓。
击鼓的人除了在祭天台上的外,其余的则是在场地的外围,将此处圈起。
在靠近祭天台处的一个地方,有着一处楼台,但凡九月神族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依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入座,祭天台下的宽阔场地上,是穿着各色的舞裙的女子或男子在跳着祭祀时跳的祭祖舞,在两边是吹奏乐器的人。
绛雪居内——
水雾缭绕的浴室内,微风拂过,轻盈的纱帘,飘飘扬扬,浴池中的婀娜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慕月倾华游向池边,伸出莹白润滑的玉臂,将青刹放在池边的竹篮拿起,将里面的各色花瓣洒入池中,放下竹篮,游向池中。
她掬起一捧水,仰起头,从脖颈处淋下,淡漠的脸上,有着一丝的陶醉。血红的花瓣粘在锁骨上,也不曾在意。
她不喜欢沐浴时,有人在,青刹等人都不会在此多留,一旦慕月倾华来此,她们都是自行退下的。
祭典大礼,须得沐浴,更装,以示对祖先、古神祖的敬重。
她不紧不慢的用手浇着水,慢慢的洗着胴体,未曾留意到屏风后,一身影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走出浴池,来到屏风处,拿起放在一旁的浴袍,眼睛的余光瞥见了整整齐齐放在浴袍旁边的衣饰上,她略一迟疑,一个华丽的转身,便将浴袍穿上了。
青刹带着几个丫鬟在这时走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给慕月倾华祭典大礼穿的衣饰,眼睛不经意的瞥见了放在那里的另一套衣饰,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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