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靳先生,你现在要是没时间,我就先下楼等着,一会儿,等你办完事,我们再谈。”
她来,是找他谈她父亲的事,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她不是来任他羞辱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羞辱,也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话落,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不理会沙发里眸色倏冷,气息一瞬凌厉的男人。
“李诗雨!”
靳时没料到她有求于自己,还敢用这样的姿态和自己讲话,等他办完事?他扣在女人腰上的手力度蓦地加重,那女人吃痛之于,他手上一推,起身,大步朝转身离开的李诗雨走去。
身后响起那个女人的痛呼声,被他推得跌倒在地,身子撞上了茶几。
李诗雨踏进房门时,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掌扣住,身后的人用力一拉,她身子被拉得一个旋转,久违的气息入鼻,背脊,抵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墙体上。
她瞳眸盛满了惊愕,大脑里,一片混沌,眼前的男人,身躯高大,气息凌厉,盯着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怒意和嘲讽。
“你先回去!”
他转头,对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吩咐,后者脸色变了变,不甘的瞪一眼李诗雨,走出房间,下楼。
主卧室里
李诗雨浑身全一寸神经都僵滞着,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墙上,灌入肺叶的熟悉气息勾起了回忆,往事如潮……
“靳时!”
许是隔得太久,这两个字从她红唇里吐出,渗了生硬和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僵,扣在她肩膀的手力度蓦地一紧,那双幽冷的眸盯着她看一秒,突然松开她,转身,离开!
李诗雨的心,猛地一沉。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靳时了。
望着他冷傲的背影,她,鼻端,狠狠发酸。
她紧紧咬着唇,以压制心头翻腾的难过,看着在沙发前坐下,始终对她淡漠如冰的男人,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走过去。
在沙发前停下脚步,并没有坐下,就那样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说:
“靳时,我今天来,是请你向媒体澄清一下,那些礼物的事。”
靳时冰冷的眼神看着李诗雨,她顿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进去,瞬间就蔓延了全身,这室内分明开着暖气,却好冷。
“你要我以什么身份澄清?”
靳时问得漫不经心,嘴角的笑,冷而嘲讽。
……………………
以什么身份。
李诗雨双手不断紧攥,狠狠一咬牙,豁出去的说:
“只要你澄清这件事,我就答应你那天的要求,做你的情.人。”
‘情.人’两个字,似一把锋利的刀子,靳时把这把刀子递给她,要她自己拿着刀子刺进自己的心窝。
痛吗,她不知道。
“呵呵,李诗雨,几年不见,你居然沦落到要做我情.人的地步了?你可懂,情/人的意思?”
他嘲讽的话,把李诗雨脸上的颜色褪了个干干净净,眼里闪过深深地羞辱和痛色,她唇瓣微颤地说:
“我懂,你说的情.人,是指见不得光,没有身份,随叫随到,哪怕你以后结了婚……”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曾几何时,她赖在他怀里,拉着他讨论‘情.人’的定义……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当初对‘情.人’这个词,下的定义。
想不到的是,多年后,她居然要做他的情.人,心,像被人撕裂了一般。
“我可以结婚生子,你却不许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靳时高大的身躯从沙发里站起来,顿时,一股阴影伴着压迫感排山倒海席卷她……
……………………
李京远被调查,墨家直接受牵连。
楚欢加班到很晚上十点,从大厦出来,直接走向那路边的车,走得近了,才看见坐在驾驶座里的人并非黑鹰,而是墨晋修。
她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打开副驾座的门坐进去,低声问:
“医院的事忙完了吗,你在这里,黑鹰呢?”
墨晋修薄唇勾了勾,淡淡地说:
“手术是做不完的,别的医生可以完成的手术,我就没必要亲自操刀,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倾过身来,动作熟练的替楚欢扣上安全带,低沉温润的嗓音夹着清冽气息落在耳畔,楚欢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顺着他的话问:
“什么重要的事?”
墨晋修眸色深了一分,抬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脸颊,幽幽地说:
“中午,你好像,误会我了。”
啊?
楚欢茫然的眨眼,他这话,什么意思,指责她误会了他?
“欢欢!”
车厢里,灯光昏暗,男人眸色太过深邃,幽暗,楚欢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他那声近乎呢喃的磁性嗓音入耳时,楚欢的心,莫名一紧。
“我没有误会你什么。”
她蹙眉,为自己辩驳,分明是他生气,哪里是她误会。
“你有,你以为我把你放在路边,是在生气你拒绝了我搬回家去住的提议,其实,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有些郁闷,还有些不安。”
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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