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飘在我面前,一左一右,让我愤恨不已。
“看来我来的时间刚刚好!”沓卢君笑了起来,似对全局的把控了若指掌。
随后,我便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无浊崖,突然撕裂了多个空间,下来一帮牛鼻子,将无浊崖团团围住。
“你们将莫映雪带回天地玄门,交给掌门处置。”沓卢君淡漠得下令。
我正值关键时刻,界心只差一点就能够与映雪的心脏融合,我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然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我双手要为映雪入功医治,阿修罗战体也无法再动用,要怎样办呢?
拖延时间!最愚蠢却也最有效直接的办法!
我恨声道:“映雪已经不是天地玄门之人,你们有何资格来带他走?”
“师弟不过是执迷不悟,待他醒来,他定然忏悔。”沓卢君挥挥手,催促道:“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是!”
那些牛鼻子三三两两围了上来,起先不敢对我动手,但在沓卢君催促之下,第一个人对我动了手,我无法还手,只得以贴身罡气将他们的招式逼退。但也正是这样,他们好似有了信心,群涌而至。
我不知道恨,不知道急,当下唯有一个念头,便是护住映雪。
但,沓卢君出手了。
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映雪,被他带走了。
我以为我也要死了,结束这一切痛苦,不甘愿也得甘愿。我看见沓卢君君子剑已经再起锋芒,就要将我斩杀。我已经无力抵抗,连鬼王鞭也提不动了。
我看着樱花。
最后一朵樱花,在雨中,落了。
我以为我真的死了,浑浑噩噩,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白茫茫一片。
我走啊走,看啊看,却无法见到除了白色之外的颜色,没有任何的物什。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我忘记了时间。
“映雪,我就这样错过你了吗?”
“你回天地玄门也好,我死了,那就一个人好好地活着,将来再寻一人,那蓬莱公主熙宁便也不错,她喜欢你很久了,她会好好对你吧……”
“映雪,如有来世,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不要那么多身份,不要那么多特别,只有有你在,我便什么都可以满足了。”
“映雪,真想在听一次,你唤我的名……”
“流樱?流樱?快醒来!”
我忽然听有人唤我的名,那样殷切。
这一个白茫茫的世界终于有了松动,感知回到我的体内,我直觉浑身酸痛,难以动弹。
“映雪,是你吗?”
我着急得睁眼。
眼前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张美到妖孽的脸庞,但他,不是映雪。
“啊哈,流樱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白檀欢喜得将我扶起,端了一碗药,一勺一勺地喂我。
“乖流樱,把药吃了就好了。”
他像照顾婴孩一样照顾着我,我没有力气拒绝,只得将苦药饮下,顺便打量这周围。
这是无浊崖的那件屋子,我正躺在映雪成绩睡过的玄冰上。
“映雪?映雪人呢?”
我问他。
“这……这个之后谈好吗?”白檀别过脸去,拿起一颗蜜饯塞我嘴里:“吃了药,含一颗蜜饯就不苦了。”
“噗!”我一口吐出蜜饯,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再一次问他:“告诉我,映雪人呢?”
“流樱,你别这样,现在你的伤势最是要紧……”
“啪!”
我打了他一巴掌:“告诉我!”
“他被沓卢君带走了。”白檀恍若不觉,只暗淡了神色,回答我的问题。
“恩……”
我抿着唇,不言一语。
屋内一时安静,静得可怕。
我说:“我的伤势如何?”
白檀抬起头看着我,似有欣喜:“除了功体毁得差不多,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啊,流樱,我以为你会很……”
我见他顿了话头,便接了过去:“会怎样?很冲动,去天地玄门寻他?还是杀人?还是自虐?”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挠了挠头。
“映雪被带回天地玄门,应该不会被伤害,他师尊不管对我意见如何,起码很疼惜映雪,不会让他有事。而且,在最后一刻,我终于是将界心植入他的体内,想来也不会有事,只是醒来迟早的问题。”
“至于我……我去天地玄门,无非是加催他处境而已。而且我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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