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世音菩萨正要辩解,释迦摩尼却不给机会,道:“色界众生,虽有色相,但纯是莲花化生,初生貌如童子,身白银色,衣冠具足,全是大丈夫相,无男女性别,亦无男女*。无色界众生,依正俱空,身心都无,何来性别?”
观世音菩萨闻言,知道辩解亦无用,多说也无用。
释迦摩尼又说道:“早已超越三界六道轮回,无所谓男女性别。可男可女,非男非女,万法诸相,阿弥陀佛。”
观世音顿感无力,知道释迦摩尼是在惩罚自己擅作主张,但还抱有一丝幻想,道:“除去金蝉子以外,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元阳早泄,此时再去,恐怕不得好处。”
释迦摩尼道:“谁说他们的元阳泄了?”
观世音道:“孙悟空在花果山之时,已和山中猴儿有了性 事;猪八戒和那高翠兰三年夫妻,早已同床共枕;沙悟净在花果山之外,与桃花娇也有了肌肤之亲……”
释迦摩尼道:“那些时候,五灵根可有聚齐过?五灵根聚齐,才生元阳,此时五灵根齐聚不久,正是薄弱之时,正是采取元阳最好的时机。”目光柔和地瞧向观世音,道:“何况,如果不是你,五行灵根如何会齐聚?这份因果,本就该你承担。”
观世音无力再辩,道:“金蝉子师徒五人,弟子只身一人,如何能够?”
释迦摩尼道:“文殊、普贤同往。”文殊、普贤诸菩萨闻得释迦牟尼说,眼中皆闪过一丝骇然,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觉得释迦摩尼佛目盯着自己。释迦摩尼看了一眼四菩萨道:“偷取五灵根元阳,对尔等大有裨益,佛法精湛之时,尔等自己感念今日之恩。”
文殊、普贤闻言,哪还敢有异议,忙连口称是。心中对观世音却有了几分怨念,或许,这正是释迦摩尼希望看到的。
观世音垂眸道:“尚差一人。”
释迦摩尼道:“将黎山老母请下山。”
观世音道:“黎山老母不思凡间事,如何能请得动?”
释迦摩尼道:“你告诉她,猎佛者出世,金蝉子乃生命猎佛者,她自然会下山来助你。”
观世音见此,不再细问,默默叹息一声,我等以佛而言,不过棋子,任其捏在手中,任其把玩。
……
按下诸事不表,却说他师徒四众,了悟真如,顿开尘锁,自跳出性海流沙,浑无挂碍,径投大路西来。历遍了青山绿水,看不尽野草闲花。真个也光阴迅速,又值九秋。
正走处,不觉天晚。
金蝉子道:“徒弟,如今天色又晚,却往那里安歇?”
孙悟空道:“师父说话差了,出家人餐风宿水,卧月眠霜,随处是家。又问那里安歇,何也?”
猪八戒道:“哥啊,你只知道你走路轻省,那里管别人累坠?自过了流沙河,这一向爬山过岭,身挑着重担,老大难挨也!须是寻个人家,一则化些茶饭,二则养养精神,才是个道理。”
孙悟空道:“呆子,你这般言语,似有报怨之心。还象在高老庄,倚懒不求福的自在,恐不能也。既是秉正沙门,须是要吃辛受苦,才做得徒弟哩。”
猪八戒道:“哥哥,你看这担行李多重?”
孙悟空道:“兄弟,自从有了你与沙僧,我又不曾挑着,那知多重?”
猪八戒道:哥啊,你看看数儿么,四片黄藤蔑,长短八条绳。又要防阴雨,毡包三四层。匾担还愁滑,两头钉上钉。铜镶铁打九环杖,篾丝藤缠大斗篷。似这般许多行李,难为老猪一个逐日家担着走,偏你跟师父做徒弟,拿我做长工!”
孙悟空笑道:“呆子,你和谁说哩?”
猪八戒道:“哥哥,与你说哩。”
孙悟空道:“错和我说了。老孙只管师父好歹,你与沙僧,专管行李马匹。但若怠慢了些儿,孤拐上先是一顿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