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左护法过去。”
“嗯。”花棠点头,与众人一同去了客房。
周虎依旧在昏睡,周婶也趴在一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睁眼就看到一屋子人,慌得赶忙站起来。
“婶子。”花棠道,“还认得我吗?”
“认得认得。”周婶连连点头,“上次阿虎进山砍柴之时遇见暴雨,亏得姑娘将他送回来,还给了我们一锭银子。”
“阿虎有没有醒转?”花棠坐在床边,伸手替他试脉。
“方才睁了睁眼,还没说话就又昏过去了。”周婶叹气,“早就说叫他别去那艘画舫,却倔脾气不肯听,那里头银子不干净,拿了是要遭天谴的。”
“不干净?”秦少宇问,“怎么个不干净法?”
“先前听过传言,说那里头尽做逼迫好人家姑娘的事。”周婶说着说着又掉泪,“虎子要赚钱给我治病,说他只是烧火做饭,不干那些脏事情,但到底不是个正经地方。幸好这次捡回一条命,不然我可怎么有脸去地下见他爹。”
花棠取了银针慢慢帮周虎针灸。暗卫在门外道,“宫主,属下有事禀报。”
秦少宇带着沈千凌出了门,随手带上院门。
暗卫低声道,“如宫主所料,方才的确有人前去周家绑人。”
沈千凌微微吃惊,“周虎家?”
“没错。”暗卫道,“不过幸亏宫主先前有过吩咐,我们已经将周虎的哥嫂提前接到一处密宅,那些人扑了个空。”
“有没有抓到?”秦少宇问。
暗卫摇头,“对方一共有两个人,武功路数邪门的很,弟兄们拼尽全力还是让其中一人逃脱,至于抓住的那个,在带来的路上便咬破舌下毒药,自尽了。”
沈千凌后背发麻。
“尸体呢?”秦少宇问。
“在仵作房,有人专门守着。”暗卫道,“衣服和武器都没有任何特征,普通人长相,身上也没有任何纹身标记,看不出来是哪门哪派。”
“秦宫主。”温柳年也跟了出来,“可是有了新线索?”
秦少宇点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歹人竟丧心病狂至此!”温柳年听完后大怒。
“现在周虎是为数不多的线索。”秦少宇问,“花棠那头如何了?”
“已经针灸完毕,说是明早就会醒。”温柳年道,“我已经安排人为诸位备好了客房——”
“不必了。”秦少宇打断他,“我有事要回趟追影宫,明日自会再来。”
“也好。”温柳年是个爽快性子,倒也没有强留。
众人夜半策马回了追影宫,花棠一进门就往住处跑,秦少宇也与沈千凌跟了过去,想看看小宝病好了没。
卧房内,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床上酣睡,身边靠着一个年轻男子,怀中抱着另一个小孩,床头还站了一只小凤凰。
“小宝怎么样?”花棠坐在床边。
“哭了一回,这阵刚睡着。”年轻男子与花棠是夫妻,名叫赵五。虽说没有名号也没有架子,却是追影宫实质上的二当家,也是秦少宇的心腹,轻功出神入化,几乎能媲美猎鹰。
花棠心疼,抱着儿子轻声哄。小凤凰也乖巧跳上床,用脑袋蹭了蹭他。
场景温馨又有爱,其余人识趣退出房间。赵五道,“到底山下发生了什么事?先前听弟兄们急匆匆说了两句,也没听太明白。”
“能说清楚便怪了。”秦少宇道,“现在除了幕后主使,怕是没人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好歹让属下知道个大概。”赵五道,“应该不是小事。”
秦少宇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给他。
赵五皱眉,“如此严重?”
“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沈千凌叹气,“也不知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若属下今夜守在周家,应当能暗中跟过去。”赵五道,“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秦少宇拍拍他的肩膀,“小宝在生病,花棠已然不在他身边,若你也走了,我定然不会饶你。”
赵五笑笑,“多谢宫主。”
“一个男人若是连妻儿都照顾不好,又何谈其他事。”秦少宇道,“回去吧,花棠也累了,早些休息。”
赵五点头,转身回了房。
秦少宇将沈千凌打横抱起来。
“喂。”沈千凌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我抱你回房。”秦少宇目光很温柔。
“我自己走。”沈千凌有点囧,“被人看到。”
秦少宇失笑,“他们什么没看过。”
沈千凌:……
一定要说出来吗。
暗卫集体望天。
偷听墙角这种事情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路上就见你一直在打呵欠。”秦少宇抱着他往回走,“洗完澡好好休息,有天大的事情也明早再说。”
小凤凰一蹦一跳从屋子里出来,跟在两人身后啾啾叫。沈千凌冲它伸开手,毛球立刻使劲跳高,直直冲进了他怀里,小黑豆眼亮闪闪。
沈千凌揉揉它的脑袋,“还是你最好,什么都不用想。”
小凤凰幸福眯起眼睛,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顺便踢了踢爪爪。
月色清冷,将两人身影越拉越长。
洒下一路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