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道家和佛家的精华之言,王通自然听得懂好坏。
两人这一番交谈之间,众宾客皆在静声聆听,待王璟和王通讲完,众人皆感大有所获,无不赞服,看待王璟的眼光不由得更是敬意,能跟大儒探讨儒家至理,还兼修道家和佛家的理论,若专心研学,将来成就还在王通之上。
王璟讲完,众宾客正待鼓掌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句突兀的话:“中原人的道理果然不同凡响,但不知凭这些道理,有何用处?”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男子悠然现身入门处。众宾客看去,此人英俊挺拔,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此人虽夸赞王通和王璟的道理说得好,但又加讽刺之言,当下便有王通的弟子子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我中原的道理岂是你能非议的!”
那男子轻蔑道:“某家跋锋寒,只信手中刀剑,你道理说的再好,也难叫跋某信服!”
子兰嗤笑道:“粗鄙武夫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跋锋寒冷笑道:“跋某一路南来,只见大隋处处烽烟四起,盗匪丛生,跋某若不会武,早已经丧命,也不见你们的道理能改变什么!跋某有心会一会天下英雄,若尔等皆是口若悬河之辈,不免叫跋某失望!”
王通自己也是高手,他弃武从文,津津乐道,此番跋锋寒竟然当面挑衅,将他的兴致扫得干干净净,他不由得火起。
王通冷冷道:“你是突厥人吧?不通文墨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你以为仗着几手武功便可以横行?王某习武的时候,你尚未出生呢!”
跋锋寒笑道:“习武之人讲究达者为先!阁下曾经也是武者,再好不过了,阁下若胜的过跋某,再说教不迟!”
这时候宾客中出来一人,冷声道:“就凭你,哪用的着通老出手,陈某来教训教训你!”
原来这人就是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的大当家陈元致,一手青霜剑法远近驰名,足可跻身高手之林。
跋锋寒冷哼一声,竟不将陈元致放在眼里。陈元致大怒,就待上前动手。
王世充打量那英伟青年,露出凝重神色,沉声道:“有王老和欧阳老作主,陈当家请回吧。“
此语一出,厅内数百人更是静得鸦雀无声。
这番话虽说得客气,但不啻指被王世充称为陈当家的是惹不起这人。
王世充乃江湖公认的有数高手,眼力自是高明之极,若他亦这样说,那英伟青年的武功当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