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等可都还有甚要说的么,嗯?”
处置完了额满顺之后,弘晴倒是没让陶彝接着发落其余诸般人等,不过么,也没给众人甚好脸色看,面色阴冷地便冷哼了一声道。
“陛下圣明,臣等别无异议。”
说自然是有话要说的,一众都统们来钱的路子被堵之下,又怎可能会毫无怨言,只是一瞅见那一大筐的折子还摆在那儿,还有着额满顺的前车之鉴在,又有谁敢在此时胡乱说话的,那不是找抽还是咋地,当然是只能称颂一番了事了的。
“嗯,诸位爱卿之忠心,朕一向是知道的,想来应是能体谅朕的苦心,还望诸位爱卿回去后,多向下头人等解释一二,就说朕此番变革也是为了社稷万全着想么,有甚不解处,且只管上本,朕自会给出个合理之解释,好了,朕还有不少公文要批,就不多留诸位爱卿了,且都回罢。”
众都统们既是已无话可说,弘晴自是不会过于己甚,也就是谆谆叮嘱了众人一番,便即挥手叫了退。
“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众都统们显然是不甚服气的,只是在弘晴的高压与强势面前,却是不敢再有甚撅蹄子之言行,也就只能是齐齐恭谨地行了个大礼,就这么灰溜溜地全都退出了养心殿。
“陛下,微臣以为这帮子人等只是口服,心却未必服,不若……”
众都统们方才刚退出大殿,陶彝便已是从旁闪了出来,眼神闪烁地提点了一句,话虽是不曾说完,可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清楚了,那便是建议弘晴索性将这帮子都统们统统拿下,也省得再闹出甚幺蛾子来。
“陶爱卿且先将这么些折子尽皆存了档,至于其余诸事么,姑且先如此好了。”
若是光拿下那帮子都统有用的话,弘晴早就这么干了去了,又何须陶彝来提醒,奈何却是行不通的,没旁的,此番军政革新牵涉到的可不光是这帮子都统们的利益,还有下头那一大堆的八旗牛录额真之类的中层官员,弘晴总不能将所有八旗都统衙门的大小官员们全都拿下罢,真要这么做了去,整个八旗怕不全都闹腾了起来,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再说了,拿下了这帮子八旗都统们,换上一拨来,反倒会更添乱不已,很显然,陶彝这么个主意着实是馊得很,弘晴自是不会接受,不过么,倒是没呵斥陶彝的胡乱进言,仅仅只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地扯起了旁的事宜。
“是,微臣遵旨。”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陶彝便知弘晴并不打算再下狠手,也自不敢再胡乱进言,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就此退出了养心殿,自去张罗相关事宜不提。
“去,将马齐与愉亲王都给朕唤了来。”
虽说已是处置过了额满顺,然则弘晴却并不以为此事便会就这么平息了下去,这一才刚将陶彝打发了开去,弘晴便已是声线微寒地下了令。
“喳!”
听得弘晴有所吩咐,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养心殿,自去传唤马齐与老十五不提。
“臣等叩见陛下。”
马齐就在军机处轮值,到得自是较早,不过么,他却并未急着觐见,而是等老十五到了之后,这才一起进了养心殿,方才一见到高坐在上首的弘晴,二人便紧赶着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罢。”
面对着二人的大礼,弘晴很是随意地挥了下手,和煦地便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晴既是叫了起,二人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按着朝规便谢了恩。
“先前额满顺带着一帮子八旗都统来了朕处,要与朕理论祖宗家法,说是朕所下的军衔制之诏书与祖宗家法不合,要朕收回成命,朕无奈,只好请陶左都御史前来,跟额满顺好生论了论理,嘿,还真没想到啊,那厮满口都是祖宗家法,岸貌道然得紧么,却不想竟是个贪官污吏,所作所为,朕都替其害臊,故而,朕只好请其去乌苏雅里台好生反思上一回了,然,纵使如此,事情怕依旧难有个消停的时候,朕叫二位爱卿前来,就是想听听二位爱卿对此可有甚高见么?”
待得马齐二人站起了身子,弘晴这才面色阴冷地将先前八旗都统们前来请命之事道了出来,末了,更是将烫手的山芋毫不客气地往二人的怀里塞了去。
“回陛下的话,臣以为额满顺等人纯属胡闹,当得严惩不贷,今,我八旗商号红利尚未下发,臣提议,但凡敢闹事者,一体抹去所有应得之红利,看还有何人敢妄言的。”
老十五向来是坚定地站在弘晴一边的,这一听众八旗都统们敢闹事,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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