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局,只是一时半会也无法由守转攻,只能是与狂攻不止的俄军形成僵持,歼敌虽是不少,自身的伤亡也渐渐多了起来。
相较于各处的僵持局面,原本最为轻松的清军左翼程贵武所部如今却是险情不断——发了狠的大策妄敦多布一口气便投入了五万步兵与三万骑军,总兵力比之程贵武所部要多出了近四倍,尽管武器相对落后,可蚁多咬死象却是不争之事实,在巨大的压力面前,程贵武所部伤亡极大,此无他,程贵武所部以新兵居多,尽管训练了大半年的时间,可毕竟都是初经战阵,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了这等苦战,军心士气难免会出现动摇,若不是各级指挥官身先士卒地作出表率,战线只怕早已崩溃了去。
“大汗,快看,清军的帅旗动了!”
战场上炮火纷飞,两军的厮杀打得个难解难分,那等惨烈生生令在格登山顶上观战的策妄阿拉布坦等人尽皆看得个头晕目眩不已,尽皆无言而战栗,就在这一派的死寂中,一名眼尖的准噶尔侍卫突然高声嚷了起来,一众人等循声望将过去,立马便见原本始终停在后阵的弘晴所部终于开始前移,方向正是战场态势最为吃紧的左翼,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全力增援程贵武所部了的。
“呐玉兹次相,清狗正在向左翼增兵,战局恐有逆转之危,要想化解此厄,唯有请您的部队出击了。”
弘晴所部这么一前出,策妄阿拉布坦的脸色当即便难看了起来,没旁的,他所能投入的兵力都已投进了战场之中,剩下的虽还有三万余兵力,可全都是老弱病残,战力几等于零,就算派将shàngqu也难有甚大用处可言,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剩下哈萨克汗国那三万余骑军了的,对此,策妄阿拉布坦自是心中有数得很,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眉头微皱地与呐玉兹打着商量。
“这……,那好,外臣这就亲自去!”
呐玉兹这一回倒是没再推脱,仅仅略一犹豫,便即同意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提议。
“好,事不宜迟,次相大人只管去,待得此战胜后,本汗自当重谢!”
这一听呐玉兹愿意领兵出征,策妄阿拉布坦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也没多想,紧赶着便许了个空头诺言。
“大汗,加加林大公阁下,且在此稍候,某这就去调兵出击!”
军情如火,呐玉兹自是不敢多有迁延,交代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即领着几名亲卫匆匆地顺着山坡往右翼冲了去……
清军后阵,八匹战马拉着的高大移动塔楼还在向右翼移动着,速度并不甚快,屹立于其上的弘晴也丝毫没有走下塔楼之意,始终面无表情地远眺着准噶尔军的后阵,看似平静如常,可实际上么,手心里却已是沁出了不少的汗水,没旁的,战前与呐玉兹约定的信号——帅旗右移已然发出,骑二师以及骑一师的一个旅都已做好了突击之准备,到了此际,就等着呐玉兹那头作出正确的反应了的。
失败?那是断然不可能之事,无论怎么算,清军获胜都是必然之事,区别只是大胜还是惨胜罢了,而这么个区别的关键就在呐玉兹所部的行动上,这等安排无疑有些冒险,奈何弘晴却不得不如此行了去,理由么,很简单,眼下这支强军就是弘晴在朝堂立足的根本,他自是不希望出现太过重大的伤亡,再者,朝堂里的局势如今颇见诡异,为确保万全故,弘晴也实是不适宜长时间在外征战,为能早些平定边疆,哪怕谁冒上些险,弘晴也只能是赌上一把了,而今,赌注已押上了台面,就等着揭蛊的时候了,自由不得弘晴不为之心情忐忑不已的。
“全军出击,杀啊!”
为保密之故,除了几名心腹大将之外,呐玉兹并不曾将此番率兵前来与准、俄两国会盟的真实目的告知全军,哪怕到了大战已然展开,绝大多数的哈萨克中低级将领们还都蒙在鼓里,待得闻之作战的对象不是强大的清军而是要抄准噶尔人的后路,全军上下无不欢声雷动,此无他,哈萨克汗国与准噶尔汗国之间一直是死敌,往年可没少爆发大战,也就是到了大将军王西征之际,两国方才止了干戈,可彼此间的仇怨却并不因此而有甚消减,而今,能狠狠地捅准噶尔人一刀,哈萨克军上下自是都乐意得很,随着呐玉兹一声令下,三万余骑兵立马轰然应诺,呐喊着便向前狂冲了chu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