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呢,却没想到清军居然就这么‘乱’枪招呼了过来,待得见己方一个照面便倒下了九人之多,登时便急了,不管不顾地便嘶吼了起来。
“嘭,嘭,嘭……”
准噶尔骑兵手中的火绳枪都是俄罗斯军淘汰下来的货‘色’,旧是旧了些,可大多还是保养得不错的,‘射’击起来,威势还是十足得很,枪声极响不说,枪口处冒出来的硝烟也大得很,三十余支枪齐‘射’之下,声势自是不小,至于战果么,也不能说没有,这不,就有一名清军士兵的胳膊被流弹给击中了,可也就只是一疼而已,皮被蹭破了一层,流了些血,除此之外,准噶尔官兵们的排枪也就剩下个听响儿的热闹罢。
“‘奶’‘奶’个熊的,还敢还手,举枪,瞄准,给老子狠狠地打!”
这一见准噶尔骑兵竟敢跟己方打对攻,单坤山可就不爽了,骂骂咧咧地便嘶吼了起来。
“呯,呯,呯……”
清军手中的骑枪乃是陆军制式武器——针击枪的改进版,枪身要短上了不少,全长也不过就只有一米三左右,枪管以及枪托也明显小巧上不少,装弹方式与针击枪却是一致的,采取的都是后膛上弹,子弹也大体相同,都是纸壳子弹,威力较之陆军所用的针击枪动辄六七百米的有效‘射’程来,要差了近一半,可纵使如此,也不是准噶尔所用的老爷枪所能比拟得了的,这不,准噶尔骑兵们还在忙乎着为火绳枪装填黑火‘药’呢,清军已是开始了第二轮齐‘射’,只不过这一回的齐‘射’显然是较仓促了些,命中率有所下降,也就只取得了三个战果——一死二伤。
“娘的,慌个甚,给老子瞄准了再打,继续‘射’击,不要停!”
这一见第二轮齐‘射’的战果不佳,单坤山的脸‘色’立马便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没好气地便骂了一嗓子。
“撤,快撤!”
清军手中的骑枪接二连三地响着,以每分钟十二发子弹的速度,不断地‘射’击着,而反观准噶尔骑兵手中的火绳枪,每分钟只能击发两次,这等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结果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这场小规模的前哨战方才开打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准噶尔一方便已是吃不住劲了,在付出了近半伤亡的代价之后,那名准噶尔百户长可就不敢再战将下去了,气急败坏地一挥手,率部便向远处逃了去。
“呸,不经打的孬种!”
这一见准噶尔骑兵已逃向了远处,单坤山倒是没敢下令穷追,仅仅只是不屑地骂了一声,而后,招手叫过一名骑兵,命其即刻赶回去报信,自己却是率着一众游骑四下里探勘了起来,也没再去管在河对岸那些躲在远处的准噶尔骑兵是如何个暴跳愤怒来着……
时值盛夏,又是在一望无垠的沙海里,连个遮挡之处都没有,这等苦楚当真不是那么好受的,然则岳钟琪却显然并不在意,策马屹立于一座沙丘的顶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从脚下迤逦而过的大队官兵们,直到一名哨探策马狂冲上了沙丘,岳钟琪这才眉头微皱地看了过去,但并未开口相询。
“报,禀岳师长,我骑一师先锋营一连一排十六骑突前侦查,在五道沟遭遇敌游骑四十五人,隔河对战,歼敌二十,我无一伤亡,敌骑已败退,然,兀自在河对岸迁延不去,单排长令小的前来报信,请岳师长明示行止。”
报马急速冲上了沙丘,一个干净利落的滚鞍下了马,单膝点地,高声地禀报了一番。
“沿河岸搜索,不许过河!”
岳钟琪静静地听完了那名报马的陈述,黝黑的脸上平静依旧,也无甚嘉奖之言,仅仅只是一挥手,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对岳钟琪这么道命令,那名报马显然有些不解,但却不敢多言啰唣,紧赶着应了诺,匆匆便策马奔下了沙丘,自去前方传令不提。
“地图!”
岳钟琪并未去理会那名报马的离去,依旧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马背上,唯有眼神里却是不时地有‘精’光在闪烁着,良久之后,这才头也不回地吭哧了一声。
“喳!”
岳钟琪的命令简洁到了极致,可其身边的亲卫队长却是一听便明其意,自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应了一声,指挥着一众手下就地将一副地图摊将开来,岳钟琪见状,也没再有甚旁的言语,翻身下了马,蹲在地图前,细细地推演了起来……;--5aahhh+24933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