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敢,十六爷有甚旨意,且自宣了便是,末将这就叫人备好香案。”
成文运显然对老十六的话不甚相信,可当真众将的面,他也不愿跟老十六当场起冲突,这便拱了拱手,一派公事公办状地出言请示了一句道。
“不忙,皇阿玛的旨意是给你老成个人的,乃是密旨,他人不得与闻,还是进内堂再宣好了。”
老十六压根儿就不吃成文运那一套,口中一边说着,一边自来熟地便往衙门里行了去。
“那好,十六爷,您请!”
这一见老十六这般做派,成文运尽自满心的不愿,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一摆手,道了声请,而后面色阴沉地陪着老十六一并转进了后堂,分宾主落了座之后,自有下人们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各自退了下去。
“好茶,奶奶个熊的,你老成还真是会享受,这等好茶都能弄得到,爷在宫里都少有能喝到这等好茶的时候,啧啧,今儿个爷喝了不算,少不得还得带了些走,你老成不会如此小气罢?”
老十六说是来传旨的,可茶喝也喝了,愣是没见其亮出旨意来,倒是满嘴胡诌地乱扯不已,直听得成文运的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
“十六爷要,多少都是管够的,此无须多言,不知十六爷所言的密旨是……”
成文运心挂着八爷的密令,哪有心跟老十六胡扯淡的,应付了几句之后,便已是急不可耐地追问起了密旨来。
“奶奶个熊的,你小子急个甚啊,爷一杯茶都没喝完,尽他娘的狂催,怎地?是嫌爷喝得多了不是?”
成文运这么一催之下,老十六当即便翻脸了,双眼一瞪,满脸不悦地便喝骂了一嗓子。
“十六爷,您误会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哎,今儿个乃是聚将议事之日,末将还须得紧着安排练军事宜,实是不得闲啊,您看,要不改日末将再设宴向您陪罪可好?”
成文运实在是拿老十六这个痞子阿哥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见其张口便骂,却是不敢还嘴,也就只能是耐着性子地解释了一番。
“设宴啊,嘿,那敢情好,话说咱爷俩也好久不曾聚聚了,是该好生喝上一回的,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如何?嘿,爷也不宰你,就万花楼好了,怎地,给爷一个实话来。”
成文运急,老十六却是半点都不急,顺着成文运的话头,便又扯到了请客的事儿上,却是绝口不提密旨一事。
“好说,末将便是豁出去了,也须得叫十六爷满意,此际军议之事耽搁不得,请恕末将无礼,还请十六爷紧着宣了旨,末将也好照旨办差,若是耽搁了陛下交代的事儿,怕是不好交代罢?”
万花楼的消费一点都不便宜,上那儿请客,没个千把两银子,压根儿就上不得台面,成文运虽也算是有钱的主儿,可真到那儿请上回客,也须得大出血一番,不过么,为了能将老十六赶紧打发了开去,成文运咬着牙也就这么应承了下来。
“不急,不急,这密旨很简单,不过几句话的事儿,且等爷喝完了茶再说也不迟。”
老十六来此就一个目的,那便是尽全力拖住成文运,为弘晴与老十三的行动打掩护,眼下外头尚未传来哄闹声,老十六自然是不会轻易便遂了成文运之意的,纵使成文运已是催逼了好几回了,可老十六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嗯,那好,请十六爷先在此处饮着,容末将去去便回!”
成文运实在是被老十六弄得烦了,加之心挂着外间诸将们都还在等着,自不愿再陪着老十六瞎胡闹,这便起了身,丢下句场面话,便打算不管不顾地先走了人。
“放肆,成文运,尔安敢无礼若此,是欲抗旨不遵么!”
老十六哪运就这么走了人,当即便翻脸了,但见老十六将手中的茶碗往身边的几子上重重一搁,而后猛地一拍几子,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