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一句道。
“嗯?怎么回事?再探!”
一听旗营出了兵,苏克济顿时便是一惊,没旁的,按预定之计划,旗营的兵马该是明日才动的,这冷不丁地突然发兵,个中意味只怕不祥得很,自由不得苏克济不为之心慌意乱的,紧赶着便喝令了一嗓子。
“喳!”
这一见苏克济声色不对,那名前来报信的班头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向外跑了去。
“混账行子,这厮到底想作甚?”
对于奎宁安这个盟友,苏克济其实并不甚信任,总觉得此人贪婪无度,不是啥好东西,哪怕彼此已然结了盟,可苏克济对其还是极为提防的,在旗营周边也早已做了些安排,为的便是监视奎宁安的行动,担心的便是此人趁乱反水,而今,旗营既是出现了异动,苏克济心中的不祥预感立马便更浓烈了几分,眉头紧锁地呢喃了一声,一跺脚,便即向外行了去,打算先赶到守备营去,以策万全。
“大人,不好了,旗营的兵马已杀到了衙门外!”
苏克济的算计无疑很美,只可惜显然实现不了,这不,没等其走到屏风处,就见先前刚离开书房的那名班头又急若星火般地从外头狂奔了进来,连礼数都顾不得行,便已是一迭声地嚷嚷了起来。
“什么?快,闭紧后院大门,死守,死守!”
一听旗营的兵马居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苏克济登时便急红了眼,顾不得许多,紧赶着便嘶吼了起来。
“关门,快关门!”
“上墙,死守!”
“挡住,挡住!”
……
苏克济到底是起居八座的封疆大吏,府上家丁不少,一通子慌乱的狂吼声大起中,在十数名家丁与衙役合力之下,还真就将后院的大门给关了起来,上了门栓,更有数十人手持杂乱的武器登梯子上了墙头,紧张无比地戒备着。
“末将山西旗营千总布赫谷参见王爷!”
急冲而来的旗营官兵们见后院已有戒备,倒是没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将偌大的巡抚衙门团团围困了起来,不多会,一阵甲胄的摩擦声响起中,就见弘晴领着十数名王府侍卫大踏步地从前衙行了进来,负责指挥的一名旗营千总见状,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便抢上了前去,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标准的打千。
“攻进去,有敢顽抗者,杀无赦!”
弘晴扫了眼跪倒在地的布赫谷,并未叫起,而是寒着声下令道。
“喳!”
这一听弘晴言语中隐约带着几分的不满,布赫谷脸色不禁为之一变,哪敢有甚迁延,紧赶着便高声应了诺。
“且慢动手,王爷,您这是何意?下官自问不曾有冒犯之处,您擅自调兵围我巡抚衙门,怕是于律法不合罢?”
弘晴到来的声势不小,躲在后院里的苏克济自是得了通报,紧赶着便顺梯子上了墙头,正好听到弘晴下令强攻,顿时便急了,赶忙探出了头来,高声地质问了一句道。
“苏克济,尔身为朝堂封疆大吏,深受皇恩,不思报效,却行谋逆之举,勾结奎宁安,构陷赵凤诏在先,又与白莲教私通款曲,图谋刺杀本王,事不遂,竟敢陈兵造反,罪无可赦,本王奉旨讨逆,尔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眼瞅着苏克济死到临头了,还敢在那儿狡辩不休,弘晴当即便是一怒,手指着墙头,毫不容情地便是一通子的斥骂。
“绝无此事,此必是有小人构陷下官,王爷万不可听信谗言啊,下官冤枉啊!”
这一听弘晴点破了自个儿的阴谋算计,苏克济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不过么,却还是存着一丝的侥幸心理,急惶惶地便喊起了冤来。
“布千总,尔还愣着作甚,给本王攻进去!”
到了眼下这么个地步,弘晴哪还有甚闲心去听苏克济胡诌的,压根儿就没理会其之喊冤,扫了眼站在身侧的布赫谷,冷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喳!”
被弘晴这么一呵斥,布赫谷不由地便是一凛,哪还敢再多迁延,高声应了诺,而后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往前一指,运足了中气地下了令:“全军听令,给本将撞开大门,杀进去!”
“杀!”
布赫谷此令一下,早已待命多时的一众旗营官兵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嘶吼着便发动了狂野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