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动过一下,毫无半点让路的意思。
“王爷,末将乃是一片忠心,李将军这般阻扰怕是有所不妥罢?”
眼瞅着李敏行死活不肯让路,奎宁安心中自不免更虚了几分,可有不敢当场发作,这便回过身去,满脸委屈之色地看着弘晴,陪着笑脸地质疑道。
“不妥?有甚不妥的,奎将军如此急地要离去,意欲何为,嗯?”
弘晴阴冷地一笑,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裳,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王爷,末将确是一片忠心啊,您都已到了,末将岂可失了礼数,自是当得召集诸般将领一体来觐见才是,呵呵,末将绝无旁的意思,还请王爷明鉴。”
这一听弘晴此言问得寒,奎宁安原本就虚的心顿时便更虚了几分,勉强地挤出了几丝比哭强不到哪去的笑容,啰啰嗦嗦地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奎将军有心了,不过呢,奎将军倒也不必着急,且再等等好了,诸将自会前来的。”
弘晴之所以不急着拿下奎宁安,自是大有深意在内,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欣赏其之丑态,更多的则是要给多隆等人腾出掌控旗营的时间为免打草惊蛇,在奎宁安未归前,旗营这头是断然不能发动的,道理很简单,奎宁安毕竟在这山西旗营经营了多年,手下自是有着一帮心腹在,要想不动声色地全都拿下,难度实在是太高了些,一旦让奎宁安有所察觉,被其逃走倒是小事,怕的便是其领着手下心腹铤而走险,一旦旗营发生内战,后果实难想象,为此,哪怕是多费了点唇舌,弘晴也没急着动手,而是老神在在地吭哧了一声。
“这……”
一见弘晴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奎宁安可就真的沉不住气了,心中苦不堪言,可一时间又找不到甚可以脱身的合适理由,直急得额头上的汗珠子有若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狂淌不已,这一急,还真让他又想到了一招,但见其面色陡然一黑,侧头便朝着那几名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的戈什哈们吼了一嗓子:“尔等都是死人么,竟敢让王爷闷坐着,还不赶紧奉茶上来!”
“不必了,本王不渴,就这么闲坐着也好。”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便知奎宁安要玩甚把戏,自不会给其留下丝毫的可趁之机,毫不犹豫地便堵死了奎宁安做手脚的kěnéng性。
“王爷,这可不行,您乃千金之躯,末将岂能让您受半点的委屈,倘若要是传了出去,世人怕是要指着末将的脊梁骨痛骂末将的不识礼数了。”奎宁安自个儿在李敏行的盯防下,已是难有半点脱身之kěnéng,眼下唯一脱困的希望只能是着落在那几名戈什哈身上,倘若真能带回援兵的话,事尤有可为之处,一念及此,奎宁安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朝着弘晴致歉了几句之后,不等弘晴有所表示,紧赶着便一挥手,恶狠狠地骂道:“一群废物,安敢让本将失礼若此,还不赶紧去张罗,谁要是误了事,本将扒了他的皮!”
“喳!”
那几名戈什哈都是奎宁安的亲信心腹,自是都知晓了奎宁安谋逆之事,到了此时,又怎会不知情形不妙,先前就在思忖着要脱身前去营中报信,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今得了奎宁安的命令,自是不敢轻忽了去,齐齐应了诺,便要一起向外闯了去。
“站住,谁敢再妄动一步,杀无赦!”
弘晴打小便在阴谋堆里打着滚,又怎kěnéng会被奎宁安这么点小伎俩给蒙混了过去,这一见那几名戈什哈要强冲,当即便怒了,一拍身旁的几子,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弘晴的断喝声一起,李敏行的手立马便按在了剑柄上,一股庞大的气势陡然而起,如山般地向那几名戈什哈压了过去,可怜那几名戈什哈虽也算是颇为勇武之辈,可也不过就是比寻常军士稍强上一些罢了,哪能跟李敏行这等江湖中绝顶之人相提并论,但觉胸口一窒,手足顿时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动惮不得了的。
“王爷,你……”
李敏行的杀气这么一迸发,奎宁安也被冲得连退了三大步,面色煞白地望向了弘晴,试图再做一番最后的努力,只是话尚未说完,突然间见到多隆与嘎老三等数名将领领着数十名旗营将士正大踏步从二门处行了进来,心底里顿时便涌起了一股子绝处逢生的狂喜,也没管弘晴是怎生个反应,疾步便向堂下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