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wènti丢给了默默不语的陆纯彦。
“十四爷说对了,以目下的情形来看,仁郡王此番确是动了真感情了的,而这,正是四爷突然出手的根由之所在,为的便是要激仁郡王出昏招,一旦仁郡王作出了甚不合朝规之事,四爷那头想必早已备好了弹章,就等着败坏仁郡王之名声了,这可是要挖三爷的根基来着,至于为弘历求婚么,那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此计不可谓不毒辣,非常人可以谋算得出,其府中那瘸子着实好算计!”
陆纯彦并未直接给出个论断,而是先行分析了一下四爷那头行此事的算路之所在,顿时便令四位阿哥全都为之傻愣在了当场。
“哈,原来如此,我说老四那混球为何会做出这等没****的烂事,敢情埋伏在此啊,哈,好得很,八哥,依小弟看,不若我等也跟老四学上一把,将坑挖得大些,最好能将那小混蛋一坑到底,那岂不快哉!”
老十对弘晴可是恨到了骨子里的,但凡能打击到弘晴的机会,他都不想错过,至于老十四乃至小集团的利益么,老十却是没去多想,乐呵呵地一拍大腿,紧赶着便出言建议了一句道。
“若是仁郡王别无它路可走的话,十爷的建议确是正解,道理很简单,西征一事而今尚不见头绪,真到事已临头,再行计议也不为迟,若能得一举击垮仁郡王,则可动摇三爷的根基,无论于我方还是四爷来说,都是件大利之事也,可惜这等想法虽好,却未见得能成事,此无他,仁郡王固然可以跟我等做上回交易,自然也能与旁人交易上一番,唔,庄亲王若是肯出面,怕是阿灵阿也不敢不给面子,而这,因着十六阿哥的缘故,行之未见得有多难罢。”
老十的话语虽糙,可理却是不糙,顿时便令八爷等人尽皆眼神为之一亮,显然都有着与老十同样的想法,一见及此,陆纯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但见其轻轻地摇了摇头,将个中之关窍细细地分析了一番,立马便令几位爷刚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没旁的,庄亲王可是曾在战场上救过阿灵阿一命,彼此间的交情可是相当深厚的,阿灵阿虽说一向以八爷的马首是瞻,可一旦庄亲王开了口,他也不kěnéng将事情往绝路上行了去,如此一来,想要坐看弘晴笑话的算计显然是难有大作为可言的。
“既如此,那厮为何不直接去寻了庄亲王,却又何必来寻我等,这里头莫非别有关窍不成?”
九爷心细,就在众人都一派恍然大悟状之际,他已是率先指出了个中的不合逻辑之处。
“九爷问得好,所谓关心则乱便是这么个道理,若是仁郡王能想得起庄亲王与阿灵阿之间的关系,怕也就没十四爷甚事了。”
一听九爷这般问法,陆纯彦不禁笑了起来,一派zixin无比状地便给出了答案。
“这……”
陆纯彦倒是说得无比肯定,可九爷却显然并不怎么信服。
“九爷莫急,且容陆某详细道来,这么说罢,西边一事我等虽是谋划已久,却从不曾对外宣扬过,所知者尽皆在此,当不致有泄露之kěnéng,退一步来说,倘若仁郡王得知我方之谋算,其又怎kěnéng做出此等妥协之退让,须知美人虽好,可跟社稷一比,却是无足挂齿哉,个中轻重,仁郡王未必便算不出来罢,今,其急火攻心之下,有所遗失,也属正常之事耳,此等买卖自是做得,然,依陆某看来,十四爷的媒人做是可以,却不必做到底,且让阿灵阿先将此事延后再定,吊着仁郡王之胃口,将来或许能派上大用场,另,仁郡王既是要出保本,那就请其先具了名再论其余,如此一来,我方进可攻、退亦可守,何乐而不为哉?”
陆纯彦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zixin满满地将诸般事宜详尽地分析了一番,末了更是给出了个稳妥至极的。
“陆先生果然好计算,八哥,此买卖做得!”
陆纯彦这么番话一出,十爷当即便兴奋了起来,一击掌,兴冲冲地便率先表了态。
“嗯,可行,正该如此!”
九爷默默地盘算了一阵,也觉得陆纯彦所言极有道理,自也不会有甚异议,至于老十四么,自然是千愿万愿的,只不过他并不想在此际多言,也就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陆纯彦的分析。
“那好,就有劳十四弟明儿个去阿灵阿处打个转悠,将话点透了,想来阿灵阿该会知晓如何做的。”
这一见三位弟弟都别无异议,早有意如此的八爷自也就不再多迁延,笑呵呵地便下了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