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此举实是太过孟浪了些,工部的差使虽是bucuo,却也不值如此代价,三桩大事办得成固然是好,倘若不成,后患必巨,得不偿失啊。”
弘晴封了王,又保住了工部之权柄,至少是暂时击退了弘历对工部大权的觊觎,说起来,该是双喜临门,然则三爷的心情却并不见好,没旁的,哪怕弘晴对实现三桩大事信心满满,可三爷却以为此乃多此一举,在其想来,与其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死保工部权柄,还不如换一个部管管来得强,早先在朝议时,三爷是没机会说出心思,回府的一路上么,又碍于面子,不好数落弘晴,待得弘晴在王府的内院书房里,将今儿个觐见的诸般事宜都述说了一番之后,三爷的耐性终于是耗尽了,也不等陈老夫子与李敏铨有何表示,没甚好声气地便埋汰了弘晴一句道。
得不偿失么?或许罢,若是从个人得失上以及短时间里来看,是有这么个嫌疑若是弘晴真将工部差使交了出去,老爷子自然不会亏了弘晴,十有八九会将吏部这个最重要的部门交到弘晴手中,当然了,管部的名分是断然不会有的,可帮办的头衔却是少不得会给的,如此一来,弘晴要想安插心腹手下,无疑是极为的便当,不出数年便可培植出雄厚无比的势力,wènti是这真就是件好事么?
天心难测,天心易变!这么句古话可不是虚言,而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尤其面对着的是老爷子这等精明的君王,任何妄图侥幸的心理最终都只会落得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下场,这一点从八爷的尴尬处境便可见一斑八爷不能干么?恰恰相反,就本身的能力来说,除了三爷是靠着弘晴硬撑起来的之外,其余阿哥都不能跟八爷相比,四爷在能力上也同样不如八爷,是八爷不贤明么?也不是,“八贤王”的美誉可不是白叫的,就在百官中的威望而论,除了三爷之外,也没谁能跟八爷相提并论的,当年公推太子之际,更是威望一时无两,可最终结果又如何呢?还不是被老爷子打入了另册,究其根本就在于八爷的威望已是威胁到了老爷子的帝位之安稳,有鉴于此,弘晴若是真去了吏部的话,下场当真未见得会好到哪去。
吏部乃是调遣官员的部门,要想做出成绩么,就一个字难!没旁的,提拔的官员是贤是孬,又岂是短时间能看得出来的,倘若一不小心提拔错了人,弹章立马便是漫天飞扬,想暗中培植势力么,又怕会落得八爷的下场,这一么一算,去吏部自然不是啥好选择,可wènti是礼部已然有了三爷在,弘晴去那儿显然不是个事儿,兵部么,又有老十三、老十四这两尊大神在,去了也捞不到啥好处,至于户部与刑部就更毋庸多言了,那可是四爷与八爷的大本营,去了的话,不是没地找虐么?
“父王教训得是。”
保住工部不单是为了将来之做准备,实际上也是无奈之选择,只是此际三爷正在火头上,个中道理却又不好直说,无奈之下,弘晴也只能是先满脸诚恳之色地敷衍了一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将此事揭过好了,夫子,子诚,您二位对此可有甚妙策否?”
三爷恼火归恼火,却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自不会不清楚此际事已发生,再多追究弘晴的孟浪,也于事无补,这便不耐地挥了挥手,算是放了弘晴一码,转而向两大谋士问起了策来。
“王爷明鉴,小王爷如今已是封了王,若能再办成这三桩大事,于王爷实有大利也,姑且一试却也无妨。”
李敏铨乃是弘晴的人,无论出谋还是献策,自然是得站在弘晴的一边,此际见三爷将wènti抛了过来,李敏铨先是飞快地瞥了一眼弘晴,得见弘晴轻轻地点了下头,李敏铨立马会意地进言了一番。
“嗯,若能有望,固然大佳,只是……”
三爷显然是不看好弘晴能将三桩事尽皆办了下来,哪怕弘晴先前已是将具体的实施步骤论述了一番,可三爷心中还是没有底,没旁的,三爷到底是文人,对经商那一套压根儿就不懂,在他看来,弘晴搞出的香皂能成功,纯属意外而已,想要再复制,实难有kěnéng,真要强自行了去,个中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些,这等险已是超出了三爷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
“小王爷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没等三爷支吾出个所以然来,陈老夫子已是不屑地一撇嘴,不甚客气地便讥讽了三爷一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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