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在意。
好在没关系,他也都习惯了。
苏严礼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只跟她聊一些最近身边的事情:“曲哥跟蒋慧凡的日子定下来了你知不知道?”
傅清也跟她也有个几天没联系了,不太清楚这点:“什么时候?”
“婚礼恐怕比我们还要前面一点。”他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所以外头还是有好大一群人,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严礼也不能拿着个大喇叭满地方喊:傅清也是我老婆吧?
这种事还是得用婚礼来公布最靠谱。
苏严礼琢磨着,等这次国外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婚礼他怎么着也得给他安排上,外头不然不知道怎么想他,孩子都有了,也不打算给人家姑娘安排婚事。
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等不及的那个呢?
因为时间不早了,没过一会儿,傅清也也困了,苏严礼抱着她又睡了一会儿觉,这一趟没睡多久,苏晋就把电话打到了傅清也这儿,告诉他那合作方又来谈条件了。
苏严礼有些头疼的说:“就不能换个时间?”
“人家说就明天一天时间可以谈。”苏晋也知道他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不耐烦,但是他也是转达一下,“半个小时以后,有一趟过来的飞机,机票我给你买下去了,你来不来?”
苏严礼只能半夜起来,看了看熟睡的傅清也,到底是没有把人家叫醒。
……
傅清也第二天醒来时,苏严礼已经不在了。
只在她的手机上给她留了一句:走了。
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
傅清也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洗完脸下了楼。楼下傅国山和傅母正在吃早饭,看了看她,又往她身后扫一眼,一顿饭下来安安静静的。
倒是在傅清也打算去看电视的时候,傅母忍不住道了一句:“让他下来吃饭。”
傅清也说:“他已经走了。”
傅国山跟傅母是对苏严礼越发不满意,这说来就来,说走就是走,哄人连这么点耐心都没有?
偏偏自家女儿那模样看上去,似乎还没有觉得苏严礼有什么问题。
傅母真的看不惯,她因为那点救命之恩,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很低。可要开口说什么,她也只能旁敲侧击几句,不好插进他们小两口之间。
傅母在斟酌了片刻以后只说:“妈知道你感激阿礼,但是你不能事事都由着他,男人一旦太顺着他了,就容易变坏。现在他心里确实是有你的,但是过些时候呢?”
何况女婿还长得好看,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他的主意呢。现在自家女儿还年轻貌美,过个十年二十年呢?四十岁的男人依旧是一枝花,但是四十岁的女人就不是了。
要是自己女儿一直处于弱势地位,到时候一旦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骗走了他的心,弱势惯了的女儿可能也得不到苏严礼太多的愧疚感。
傅清也想了想,说:“他要是看上别人了,我就放手呗。”
傅母被堵的哑口无言。她可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她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清也,光靠荷尔蒙而产生的怦然心动不一定就是爱情。更多的爱情是长久的生活与陪伴,要是你一直抱着这种心态,你俩之间的感情绝对是会出问题的。”
又说,“阿礼最近这种态度,很有可能就是受了你这种心思的影响。”
一边因为感恩顺着他,却不付出感情把他捆在身边。
傅清也的注意力全部在她后半句话上,再次无可奈何:“他的态度挺好的,是你们多想了。”
“多想那还不是怕你受委屈,怕你当局者迷么?”傅母瞪了她一眼。
苏严礼那边,跟合作方的社交依旧不太成功。
对方女老板对他的心思依旧没有浅下去,大概也是越是吃不到,就越惦记。
苏严礼在外头这副斯文绅士,且挺禁-欲的态度,确实是挺遭女人喜欢,毕竟谁都喜欢看绅士背后比较狂野的一面,成为征服绅士的女人。
“苏先生,我能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快乐。”女老板在桌子底下踢着他的小腿。
苏严礼扫了一眼,一动不动,淡淡道:“爱丽莎小姐,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家室了。“
女人笑了笑:“sowhat?”
那又怎么样?
她跟苏严礼并不是头一次见面,再早些年,她俩也撞上过一次,那些舞女在他身边蹭,给他倒酒,他也没有明着拒绝过。所以,她并不觉得他是那种老实安分的男人。
自古成功的男人,都比较多情。
看似不近女色,实际上可能玩得比谁都开。
爱丽莎笑了笑:“中国有句古话,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玩我们的,她怎么会知道?”
苏严礼脸色不变:“她是不会知道,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做出这种事。”
爱丽莎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笑意更加明显了,她倒是有点好奇他的太太了。难不成他的女人还能很好看?又或者很有权利地位?
女人都有攀比心理,爱丽莎道:“苏先生对你太太这么上心,怎么都没有看到她在你身边跟着?恩爱夫妻,不是应该如影随形吗?”
“我不想让她坐这么久的飞机,太累。”
爱丽莎道:“都不愿意克服这么点困难跟你一起,你确定她喜欢你吗?”
苏严礼这下没说话了,扫了她一眼。
爱丽莎目光犀利的抓住了他某一刻,神色的不自然,这是不自信的表现,哪怕他这个不自然的表情出现了不到一秒钟,但足够她做出许多种猜测了。
她道:“苏先生想要我这边通融通融,我也可以给你机会。不过,如果你能证明的太太很爱你,我就不再骚扰你,甘愿跟你合作。如果没有,就别怪我不愿意放你一马了。”
苏严礼道:“感情的事是感情的事,工作的事是工作的事,二者没必要混为一谈。爱丽莎小姐的话着实没有什么意思。”
苏晋听了,看了看苏严礼,只见他的两只手正轻轻的相互摩挲着,这是他在不太自信,或者没有把握的时候,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
他想了想傅清也的态度,明明会认真的回答苏严礼每一个问题,多他也和颜悦色的,甚至还跟他领证了。可在某方面看对他就是相互疏离的很。
苏晋一直还以为是只有自己觉得疏离的,现在看苏严礼这状态,恐怕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也意味着,傅清也对他恐怕真的……
他又朝苏严礼看过去几眼,他是一个办事喜欢怎么便捷就怎么来的人,要是感情很好,恐怕他也就直接用感情证明了。
爱丽莎当然看不出来这么多问题,她只是靠着女人的直接罢了,现在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苏严礼的那位太太,跟他的感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
于是她咄咄逼人道:“在你们那,或许你还可以找很多门路,但是在我这儿,你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任何捷径可以走了。”
苏严礼琢磨了一会儿,道:“你想怎么证明?”
“给你太太打个电话,剩下的,我来说。”爱丽莎道。
苏严礼沉默了好一会儿,也知道沉默不是良久之计,沉默越久,就越是让人怀疑。
最后他朝苏晋示意了一眼,后者点点头,找出了傅清也的电话。
傅清也那边还是晚上,估计是已经睡着了,好半天才接了电话。
“喂?”
爱丽莎看了看苏严礼,道:“苏太太你好,我是爱丽莎,现在跟苏先生在一块儿。”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用英语回答说:“你有什么事?”
“不问问为什么我这么晚为什么还和苏先生在一块?”
傅清也先是没做声,然后问:“他跟你在一起么?”
“在我边上。”
苏严礼没什么情绪的补充了一句:“我们在一起。”
傅清也今天回答每一个问题的时间都有点长,在听见苏严礼的声音以后,又是沉默了很久,才道:“爱丽莎小姐,你想说什么?”
“我对苏先生有点意思,他说他有太太了,所以我要跟他在一起,就得跟你竞争,如果要你退出,让我跟他在一起,你愿意吗?”爱丽莎补充道,“我能给你很多好处,只要你愿意退出,我可以许给你好多条件。”
那边这回安静的时间比先前都要长,在深思熟虑过后,才有些迟疑的说:“这得看他的态度,他要是愿意,我不会干涉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了。”
“苏太太,你真是一位体贴的好太太。”爱丽莎弯起眼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苏严礼。
而男人的神色很淡,说:“如果要你来决定呢?你真无所谓?”
“我无条件的尊重你的选择。”傅清也轻声说。
在苏严礼扯起嘴角的一刻,爱丽莎把电话给挂了。
他俩都无比清楚,谁赢了。
一个女人要是爱一个男人的话,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他要绿自己的。一个深爱的男人在听到这番话以后,估计已经发狂了。
爱丽莎假装遗憾道:“真可惜呀苏先生,原来您太太不喜欢你。既然没有她干涉我们了,这事我们自己做决定就好了。你还要拒绝我么?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就没必要拿公司的发展开玩笑了,你说是不是?”
苏晋都不太忍心看苏严礼了,这番话着实是扎心了。
苏严礼淡淡道:“爱丽莎小姐,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谈。”
“行啊,我再给你一天,不,三天时间好了。”她说,“你以为这结果又能怎么变呢?”
苏严礼站起来转身就走。
苏晋跟他一起回酒店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无比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事实上,苏严礼每次跟傅清也聊天都会避开这道感情问题,就算是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因为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所以他干脆从来都不提。
可不提就意味着没有么?
显然不是。
就比如前几天苏严礼兴致勃勃的赶回去,她看到他时,也没有他见到她的那种高兴。
苏严礼看到过很多视频,小姑娘看到突然出现的男朋友时,无一不是惊喜到不行。而傅清也只不过是礼貌客套的招待了他。
他其实挺失落的,但是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晚上,苏严征过来的时候,也有几分感慨,“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苏严礼扫了他一眼。
苏严征道:“没想到到头来,你也就比我多了一个恩人的待遇。真想不到,我们两兄弟,谁也没有入她的眼。”
苏严征跟傅清也,那是没关系。
可苏严礼不一样,那是他太太。
可是他的太太,却不喜欢自己。喜欢的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少。
苏严礼道:“我这么努力的对她好了,跟你一样,我挺不甘心的。”
本来还可以装作不在意,这把话挑开了,甚至后面日子要怎么过,他都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