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抢人。”
他说:“不过,这婚礼,我恐怕也不能去给傅家撑场子了。”
一般请的动苏严礼的,那都是面子很大的人,是长脸的事情,毕竟现在人太会看脸色了,但凡跟苏严礼扯上点关系,谈合作这类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傅母听着却有些心酸,道:“好,不来就不来。”
苏严礼扯了扯嘴角道:“谢谢理解。”
傅母看见他站起来去买单,后知后觉记起来,明明是应该自己请客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蹭了一顿饭。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有些遗憾,她对他的好感其实很足,能为女儿拼命的人,她总觉得不至于给不了自家女儿幸福。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严礼不让自己告诉傅清也什么,可能是怕她怀孕动了胎气,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她对他非常感激。
傅母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喊住他:“要不然,你做我干儿子吧?”
苏严礼道:“我喊您阿姨就成。”
至于干妈,万万不可。
男人给傅清也发了一条短信:[你也想我不要来打扰你吧?]
傅清也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就没有回了。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虽然跟他说的挺好,但是也挺怕伤害到他的。
特别是这几天,她把之前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都给看遍了,还是能找到当初那股子熟悉感。
……
苏严礼在临近月初的时候,收拾了行李打算走人。
苏母站在门口看他整理行李,脸色有些犹豫:“你非得在这个时间段离开?”
苏严礼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淡淡道:“临时的工作,忙。”
“你忙?”苏母直接戳穿了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异样,“你是躲着她要结婚这个时间点吧?”
苏严礼顿了一下,没有做声。
过了半天,拉好行李箱,才道:“没有那回事。”
“你的儿子,要喊人家爸爸,你接受的了么?”苏母问。
“先走了。”苏严礼却拉着行李箱下了楼,上了楼下助理的车子,去机场。
夜晚的a市很冷,而那一天,迟早要到来。
……
傅清也在往后几天,都没有听见苏严礼的消息了。
蒋慧凡说,也没有看见他出现再过曲贺阳的身边,那些经常去的场合,都没有他的人影。
她就有些沉默下来了,其实女人是最了解男人的,就算了解的不全面,在某些事情上直觉却是相当的准,苏严礼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离开,她比谁都要清楚。
只不过,傅清也当做不知道,对谁都好。
傅母在外面跟朋友做美容,就听见朋友道:“傅家那小儿子,国内这么大的市场放着不做,偏偏要跑到国外去,国外就算了,还是那种离得最远的国家,你说是不是脑子突然不合适了?”
傅母不做声。
朋友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自顾自道:“我怎么觉得,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听我儿子说,他对你家女儿有点不一样,会不会是……”
傅母扫了她一眼。
“不过年轻一辈之间的消息,不太准确。前段时间还听曲贺阳是不婚主义者,最近又跟蒋家那姑娘在一起了。”朋友补充道。
苏严礼,不像。
不像这种人。
看上去挺放得开的一个男人。
傅母道:“是啊,孩子心里怎么想,确实是难猜。”
每个父母都自认为很懂自己的孩子,然而事实呢,根本就摸不透孩子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在苏严礼这件事情上,傅母听了朋友刚才那句话,心里有几分心酸和心疼的。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女儿走的了。
傅母哪怕是回到家里,这一天的心情都不怎么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傅清也说:“阿礼去了国外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傅清也愣了愣,她以为他去了其他市,没想到居然出国了。
“说是说想把国外的业务给做起来,但是……欸,业务刚刚拓展过去,这做起来,少说也得五六年呢。”傅母说,“清也,阿礼不容易的,你至少对他好一点。”
傅清也没有说话,这几天的事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好像各个都是送命题似的,她就是不想回答。
傅国山轻轻咳了咳:“那是人家志向远大,是男人的野心。”
傅母道:“我说他一句不容易有错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清也听着父母的争吵,淡淡说:“他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好的。可是他也有很不好的方面,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他曾经也伤害过我。”
她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跟您说过,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害怕他吧?您想不想知道原因?”
傅母皱了皱眉。
傅清也莞尔:“人挺奇怪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
说着说着,眼睛泛红,“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崩溃了无数次,我甚至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我现在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了,但是要跟他一起,我本能就是排斥为先。”
换句话说,傅清也其实心底多少还是有点害怕。
“而且,魏容这个人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他对我们傅家,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不是吗?”
傅母想说点什么,傅清也却从位置上起来,说:“我吃饱了。”
傅清也回到房间以后,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才爬起来下了楼。
……
傅国山看着自己的老婆,道:“别人家的儿子,你现在倒是心疼了。”
傅母叹口气,也知道自己今天说话有些过了,自家女儿愿意怎么样选择,怎么待人接物,那是她的事情。
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不好呢,说明当中肯定还是有原因的,她虽然不知道傅清也说的受到过的伤害是什么,可也知道,那大概就是苏严礼做的不太理智的事情。
傅母有些感慨的说:“你说当初明明都豁出去命来救了,后面又何必做出些伤害的事情。难不成这就是有缘无分么?”
傅清也站在沙发后面听了许久,甚至不太记得清刚才听见了什么。
她回忆了好半天,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傅母说的是,豁出命来救人。
“妈,什么叫豁出命来救人?”傅清也反问道。
这几天傅清也都睡得特别早,傅母以为她早就睡着了,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脸色变了变,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傅清也,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还没有睡?想喝水还是饿了?赶紧回去休息。”傅母转移话题,催促道。
傅清也说:“你的意思,是他救过我吗?我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要人救过啊?”
只有一次。
只有那一次……
她盯着傅母笑,想让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傅母道:“上次出了车祸,他不是给你挡着了?要不是他给你挡一下,你坐在副驾驶肯定要出事。他自己反而因为那次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还好她反应快。
傅清也认真的打量着她,似乎再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见到傅母神情坦荡以后,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我当然是感谢他的。”
“好了,回去睡觉吧。”傅母哄道。
“嗯。”
傅清也转身回了房间。
她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有些心惊。
而且,脸上分明写着,不太对劲。
傅清也想到了苏严礼的那枚戒指。
从来,都不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