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傅景深会分身术,否则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傅家女主人的情况呢?”林娇将照片全部反扣在桌面,指尖一下一下轻点着,“她对独子的态度如何?”
“呵呵,那是必须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也不年轻了,丈夫又是个花心的,她就只有这么一张王牌,哪有不紧紧抓牢的道理。”徐老板笑呵呵,似乎对这桩奇闻不是第一次谈起,“最近她还成天泡在一间美容会所里,据说消费高昂,她从傅家主那里捞不到钱,还在外面借高利,疯婆子一个。”
林娇想起那张一个亿的支票,觉得这个窟窿填进去,估计能把她给埋了。
但是,“那家美容会所,你知道哪儿吗?”林娇突然转了谈话方向。
得亏徐老板这里人来客往,最不缺消息,也知道一二。
“我店里好几个熟客都去过,我这里还有名片。”他翻找着厚厚一沓名片卡,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张。
简体白字,上面写着‘鸦’。
“林小姐想去?”
林娇抬眼,看徐老板一脸期期艾艾,“怎么,有问题?”
徐老板想了下,还是如实道:“您别小看这个地方,据说上面有背景,每年派下来查指标,从来没人敢碰那个地方。我这边几个熟客也是守口如瓶,至今也没人知道里边是什么光景,神秘得很。”
神秘啊……
闻言,林娇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一脸的兴致勃勃,“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去了。”
害怕被牵连才透露消息的徐老板:“……”
他已经快被少女时而阴狠,时而单纯童趣的性子给搞疯了。
“别害怕嘛。”林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慢悠悠道:“这次办得好的话,回头我就把你的指头接回去。我除了会杀人,还是个医生呢。”
“!!!”徐老板一脸的惊悚,打死也不信。
林娇无奈叹了口气,被误解了还有点小失落,重新带上帽子出门,到了会所门前,正好瞧见台阶下停靠了一辆车,车上匆匆下来一位贵妇人。
巧了,可不就是傅景深的妈。
贵妇人慌里慌张,擦肩而过时,竟也没认出林娇。
前头引路的冰仔顿了下,垂低声道:“她应该是急着去借钱。”
在罪恶城混久了,这种满脸写着为金钱焦急的愁苦,他最是清楚。
而贵妇人要借的,“应该是为了填补那一个亿的数,要不要通知姓徐的。”
“要。”林娇当机立断,没有半秒犹豫。
冰仔已经掏出电话,边拨号边说:“要怎么做,不借吗?”
现在截断她的资金,是最明确的做法。
然而……
“不。”林娇否决,黑色鸭舌帽下,唇角殷红如血,蓦地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借给她,全部借给她,但在欠条上,把利息翻十倍。”
九出十三归,利滚利,再翻十倍,那就是滚肉了。
冰仔不禁暗自啧舌。
不借固然能把贵妇人逼到绝境,但如今这样,可是要逼死人的啊。
真的有必要这么恶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