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叔侄俩隔着大半个大厅对视了片刻。盛河川慢慢笑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看自己周围,原来背对着他的那两位客人竟然是霍白和霍东晖。吧台后面,人高马大的酒保一只手垂在吧台的下面,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错认的机警。吧台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神情淡漠的外国男人也正打量着他,相貌果然如于光伟所说的那样,跟盛夏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盛河川的目光从他的肩膀慢慢移到手臂,再到他的坐姿,心中渐渐了然。这人看似悠闲,实际上包裹在布料下面的每一寸肌肉都是紧绷的,充满了爆发力。这是一种随时能跳起攻击对手的坐姿,这个人一定受过专业的训练。
盛河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个男人长得像盛夏,自然也有几分像泰莉。尤其是他侧着头看人的时候,那种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
盛河川晃了一下神,手指不自觉的有些发痒,攥了攥手指才反应过来他这次走的匆忙,总是带在身旁的美人瓶并没有一起带回来。
事实上,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能呆在酒店里的时间一整天也只有四五个小时。他怕美人瓶会被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不小心碰坏,已经收回了旅行箱,很久都没有取出来细细的拿在手里把玩了。
盛河川再抬头的时候,盛夏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也不靠近,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是看他的神情,却是非常愉快的。
盛河川隐隐猜到有些事大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想不到盛夏把他堵在这里是想干什么。他扫了一眼盛夏身后的那几个保安,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能够收买会所的工作人员和保镖,这可不是捧着钱就能做到的事情。
“商南呢?”盛河川的喉头微微发紧,“他回来了?”在他看来,要是没有商南的首肯,盛夏不可能在这里摆出这么一副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架势。问题就是盛夏和商南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呢?
盛夏笑了起来,“他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先来说说你吧。”
盛河川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盛夏从小陈手里接过两张纸,冲着盛河川抖了抖,“本店小本买卖,不养闲人,盛经理已经无故旷工超过四十天,所以……”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你被开除了。”
盛河川像是被他的话气的笑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管商南跟你说了什么,你要知道,他并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他是。”盛夏笑着反驳他,“你当初转移‘盛世’的资产,生怕我们顺着你的线索查到这笔钱……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把会所所有出头的机会都让给了商南?”
盛河川的脑袋晕眩了一下,“这不可能!”
他从没想过商南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算计他。这可是几千万的买卖,当初自己托付给他的时候他还一脸惊慌的一再推辞,都快吓哭了,连连说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也管不好这么多钱,让他另找别人。还是盛河川一再劝慰,反复强调自己信任他,商南这才战战兢兢的接下了会所。
他姥姥的。
盛河川的手都抖了,“他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们有约定……”
盛夏这么些年就没这么舒心的笑过,见他提约定,心想终于来了,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的加深,“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我跟商南的转让手续全部都是合法的。你告到天上去也没用。”
盛河川顿时卡了壳。其实要按照于光伟的当初的提议,他是要让商南给他立一份儿欠条的,但是商南当时接过这么一大笔钱已经快吓死了,再逼着他写欠条,那商南绝对不会再掺和这笔买卖了。而盛河川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只能咬咬牙把这个主意咽了回去。早知如此……
盛河川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早知如此就算立了欠条又有什么用?一码归一码,商南转让会所的手续仍然是合法的。
于光伟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老板真是被欺负了,立马站了起来,一脸凶狠的骂道:“你个小白脸你说什么呢?!你再逼逼一个,看老子……”
吧台后面的酒保抬起手对着他,手上一把金色的小手|枪。
于光伟哑然,被一把枪牢牢定在原地。
盛河川想起自己辛辛苦苦从“盛世”掏出来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又还了回去,心都在滴血。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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