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信号是发给自从教主下令后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展的青绝教信堂的。现在的信堂可谓是脱胎换骨更胜往昔,暗桩遍布五湖四海,江湖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它都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赫连璟在一开始刚落入崖底没有立即联络信堂,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让可能尚未远去的七邪老怪发现,另一方面是因为信号在晚上更为清晰。
教主使用的是其专属颜色的烟花。信号一发出,立即就有人发现这个极为特殊的信号,并马上报告给了距离此处最近的信堂分部。信堂迅速派出好几批人马前往信号发射点去查看情况。
该信堂分部彻夜通明,人人行色匆匆,手脚不停,这一整晚都在忙着营救自家那不幸被连累掉崖的教主大人。
等到第二天天明,谢兰台结束了这一阶段的运功疗伤,伤势稍微有些好转的他发现,赫连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那人一见他醒来就声线毫无起伏地说:“教主大人已返回崖顶,请谢少侠跟随我一起上去。”
话音刚落,不想多说动作敏捷的黑衣人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住还想多问几句的谢兰台。仍处于重伤虚弱期的弱鸡谢兰台毫无反抗之力,蒙着眼以一种绝对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被黑衣人直接带到了信堂分部的厢房中。
解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条,谢兰台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中面带邪笑的赫连璟。
邪气满满的赫连璟脚尖轻点,飞身落到谢兰台面前,修长白皙的食指出乎意料地挑起了他的下巴。两人面对面只有一拳之距,谢兰台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那一根根纤长卷翘如蝶翼的墨睫,鼻尖嗅到其身上的一股清冽的气息。
赫连璟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他贴近谢兰台,附在其耳畔,吐气如兰,“既然被你发现了本座的真实身份,那就把你关起来,永不见天日,可好?”此时此刻的他与那诱人堕入地狱的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那……能把我关在你身边吗?”完全被诱惑了的谢兰台呼吸急促,傻愣愣地问。
得到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反应,赫连璟原本上扬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用手帕擦拭,冷哼道:“哼,你想得倒美!”
然后又恢复了在谢兰台面前的冷面常态。因为他发现,面对谢兰台这样死皮赖脸的无耻之徒,也就冷着对方这个方法好用一点,否则根本沟通不下去。
赫连璟远离谢兰台,回到之前的座位上。他漫不经心地抚弄着衣袖,冷眼直视谢兰台,语含威胁之意,“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要么答应,要么死!”
谢兰台无奈又好笑地点点头,清澈的眸中流露出一抹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宠溺,“世璟兄吩咐的事,在下一定照办。你……不必如此。”最后那一句声音骤然降下,喃喃低语般。
功力深厚的赫连璟自然是听到了全部,他莫名其妙地斜睨了一眼这瞬间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的人,撇撇嘴又将这突如其来的不明之感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