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方是摸透了他所传达的教义,所以直接避过,拿出了主来压迫,同时也在揣度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来和他们作对。
他们的行事一直都很隐秘,一直没有出现过意外,难道这只是单纯的意外,一个外人偶然间误闯进来?
而在气机交锋中稳稳处在上风的高以翔,反而不疾不徐的将双手背负身后,仿若飘然出尘的世外高人一般,轻笑一声,便曼声开口。
“我只不过是一个在红尘中挣扎寻求解脱的俗人而已,遍求诸家,为寻超脱之法,只是听闻牧师布道,心有所惑,故而直言不讳,还望牧师能够不吝赐教。”
高以翔玩味一笑,将周身森冷骇然的气势缓缓收敛起来,声音平静,若非他脸上浓密黝黑的络腮胡子太过扎眼,在场之人甚至会认为高以翔是入世潜修的佛道。
随着高以翔前后巨大的变化,在场的教徒,也收敛起最初的惊讶,默默感悟着高以翔方才吐出诘问背后的深意,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牧师。
在那些目光的齐齐攒射中,牧师从那些目光中感受不到往日的虔诚和狂热,反而只能感受到浓浓的质疑,那种骤然跌下神坛的感觉,让他不平衡的心中,瞬间浮现出诸多愤恨!
有时,愤怒已是勇气的源泉,那牧师眸光凶狠的一闪,他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腰杆重新停滞,微微猩红的眼眸中,似有一抹疯狂狠辣闪烁。
“终于要做困兽之斗了么?”
高以翔看着牧师的表现,只是将眉梢飞快的一挑,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是在心底轻轻的呢喃。
他之所以处心积虑的一步步将牧师在众人面前,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就是想要在所有教徒面前揭穿他的“伪善面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那颗阴暗祸心。
虽然高以翔不清楚眼前的这些人被“救世互助教会”的疯狂思想荼毒了多久,但只要还有一线可以挽回的可能,高以翔都不可能放弃。
而想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并非没有办法,而是需要真正酷烈的手段。
这些教徒并不是无药可救,他们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才沉迷于自己的信仰。
有信仰是好事情,但是一旦是沉迷其中就会变得无法自拔,失去了自我存在的意义。
他现在首要的就是要戳破这个伪善,让他们认清现实。
牧师也意识到自己这么久的付出都要被这个家伙给毁掉了,可是还没有放弃,继续的辩解说道。
“主的思想,又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所谓苦行,不过是在身体遭受磨难的时候,加深对内心坚毅的锤炼,从而达到真正超脱和高深境地,这般境界,你能够理解?!”
听着那牧师逻辑混乱,故作镇定的话语,高以翔只是将唇角的笑意再次扩大了一分,双手在身前一摊。
“这无谓的争辩,真是无力。不过你好像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在我的印象中,基督教会中似乎并没有苦行的修行方法,而且耶稣的证道之路,似乎也和苦行没有太多的关系。”
高以翔并未被牧师误导,陷入到和他的争辩之中,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自己之前的话题,将他之前布道中最明显的弱点,无比清晰的点破。
尖锐的词锋稍稍一顿,那声音竟在瞬间又冰冷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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