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了,练练手也挺好,兽皮拿来做料子,肉还能烤了吃,内丹么...”她阴恻恻地笑。
见秋杉真的要动手,靥离一窜就拱到她脚面上,摇头尾巴晃的讨好着:“主人。”
靥离看着她那一脸惋惜,脊柱凉飕飕的,他有些悲壮,不成功便成仁。
秋杉蹙着眉,看着靥离傻子一般的行径,他长大了嘴开始鼓气,气吞山河。正当她以为他又要整些幺蛾子出来,准备迎战时,却见他一个饱嗝。
“嗝,昨天吃太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地上,两只伤痕累累的爪子虚掩着干瘪的肚子,这是他所有的存货了。
嗯,诚意还可以。她轻轻一瞥,刹那间愣在原地。那是属于元祯的全部记忆,他投胎前也是没喝孟婆汤的罢,可他还是将那些记忆全丢了不是么?
她神色复杂地望向依然呆愣在远处的肖慎,他的脸上一片木然,更像是他从前的冷漠。
她走神的这段时间里,却急坏了靥离。这些存货都讨好不了未来的主人,反而叫她变了脸色,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他咧着嘴,欲哭无泪。
“把这些都还回去,不,日后我发话了你再还。”她指尖微动,点了几个重要的。
靥离有些不敢置信,他戳戳自己有些翻翻的伤疤,疼得他呲牙咧嘴。还好还好,他捡宝似的匆忙将那些交换来的东西又重新吞入腹中,生怕秋杉再改主意。
“背上他,跟我走。”她招了朵云过来,伫立在云头之上。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将军府。
淳鱼还是只幼犬样,翻着白肚皮,躺在院子里晒着暖融融的太阳。许是察觉到有异物入侵了自己的地盘,他一个鲤鱼打滚,轻巧地落在地上,警觉地瞪着靥离。
秋杉也不理他们的对峙,走进卧房,合上门,轻挥衣袖,肖慎便被她唤醒。
“这金子的秘密...我们...我们怎么在府里了?”他问道。
“夫君在说什么金子啊,刚从天牢里出来,我们便回了府中歇息。夫君劳累许久,已经昏睡了几个时辰了。”她装傻充愣。
肖慎还是有些疑惑,明明记得他带着她去了库房,可现在他是躺在床上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罢,明日再带她去瞧瞧吧。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怕是不行,她一副为难地攥着衣角,撅着嘴有些不情愿。
“明日,你有安排?”肖慎试探地问。
秋杉惊喜地点点头,明天她要去拜访几个官家,这次脱险虽全靠肖慎,可那些小官家也是起了作用的,何况她不想牵扯入金子那档子事。
肖慎沉默一下,同意了。肖家的秘密过几日再告诉她也不迟,这几日先带熟悉下肖家的家业。
接下来的几日,肖慎意欲带她去看金子或是带她去看肖家在京城的酒楼家店,都被她几次三番地寻了由头推脱掉。整日见不到人影,夜里她也借口身子不爽利,住进了西苑。
肖慎觉着小姑娘是在躲着自己,可他想不通原因。
某日,他从军营回来。却听房内有男人的声音,他眉头一皱,藏在门后,这次绝不是他的幻听。
屋内的秋杉和淳鱼自然也察觉到了门外人的存在,她不由得计上心来。
“二哥,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帮帮我那夫君。他最近可忙死了,忙得我和他总也见不上一面。”说是抱怨倒更像是撒娇。
“小妹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有事要同妹夫商量。朝廷最近有了新动向,国库亏损连连赤字,正赶上今年收成不好,流民都堵在城外,赈灾可是个大事。”淳鱼回答得有模有样。
秋杉干笑,刚才两人还在谈该怎么对付肖慎,一转眼,话就跳到黎民百姓身上了。
“赈灾和我们又有些什么关系?”她半知不解地问。
“你个妇道人家便不懂了罢。不知谁放出消息说肖家有藏了一大批金子,还说肖家富可敌国,这事被抖落到了早朝上,全城的人都议论纷纷。”他摸摸下巴,对着秋杉挤眉弄眼。
金子,莫不是?不可能!她一拍桌子。
“表妹可是想到什么?你可不要藏着不说啊。"
淳鱼几番添油加醋地盘问都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而秋杉自然是要摆出一副处处为肖家着想的样子,紧把着口风,倒让门外的肖慎心头凝重。
纸包不住火,终于还是走漏了风声,他有些泄气,但又感激地看了几眼秋杉。是他识人不清,他摇摇头,疾步生风,赶去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