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有要事相商,烦请管事通禀。”
吴婶儿皱了皱眉,感觉廖扬一行人来者不善,心中更加不喜。
“我家姑娘宅居守孝,清净度日,无意掺和冲和县的是是非非,诸位请回。”
廖扬落下脸色,警告道:“本官无意打扰洛姑娘的清净,只是想请她屈尊一见。你们来冲合县也有几年了,当知……,得罪了廖氏一族,清净日子可就到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姑娘好歹救了你一命,你现在要恩将仇报吗?”
“大胆,你一介贱婢,也配来质问本官?速速回去通禀,让你家姑娘立刻出门迎接。区区一介乳臭未干的野狐禅,也敢在我廖氏一族面前拿大。”
廖扬厉声呵斥,他压根就不认可所谓的救命之恩。究其根本,洛道韫真正在意的是周坤,救他不过是顺手。这在他看来,这近乎是一种蔑视和羞辱。
吴婶儿也被这话气到了。她来洛家二十余年,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洛文君在世时,别说廖氏这等县望氏族,就算是郡望级势力的掌权者也得恭恭敬敬,哪个敢如此放肆?
“洛家虽不是源远流长的名门望族,但也由不得你出言侮辱,请你们立刻离开,洛家不欢迎你们。”
“哦?本官若是非要进呢?”
吴婶呛声呵斥:“你还想强闯民宅,不怕触犯靖国律法?”
廖扬失笑,咄咄逼人地说道:“犯不犯律法,你说了不算,本官说了才算。现在本官怀疑洛宅中藏匿恶鬼凶邪,要入宅内搜查,你敢阻拦,便是抗拒官府。”
“你敢,你这是谎言污蔑,是在乱法。”吴婶儿气急。
“滚开!”廖扬用力一推,将吴婶推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就在此时,洛宅内飞出一束紫色霞光,疾若雷电般地卷起廖扬重重地摔了出去。
白衣胜雪的洛道韫自内宅走了出来,衣袂飘展,履不染尘,她清冷的眸光掠过众人,俏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霜雪般的寒意。
“廖成见过洛姑娘,今日族人失礼,还请见谅。”一直放任廖扬挑衅的廖成眼见洛道韫现身,却一脸热情地上前两步施礼,临了还训斥了廖扬一句,“廖扬,还不向洛姑娘道歉。”
廖扬挣扎着站起来,顶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咬牙道:“是本官失礼了,还请洛姑娘恕罪。”
洛道韫看了看廖成等人以及他们抬来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玉器,眼中闪过厌恶之色,连话都不想回一句。
廖扬和廖成脸上都浮现出几分尴尬,所幸廖成也非寻常人,当即笑着岔开了话题,“在下今日特地备了份薄礼,冒昧来访,一则是感激洛姑娘昨夜救了堂弟一命,二则是有关乎合县安危的大事想跟姑娘商议。”
“阁下表达谢意的方式倒真是出人意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洛道韫讽刺了一句,“至于商议大事就更不必提了,我无意牵扯朝廷和士族间的争斗,你们争你们的权,我修我的道,井水不犯河水。”
廖成呵呵一笑,道:“正所谓上门是客,在下携廖氏一族的诚意而来,洛姑娘却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莫非是贵府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