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孤山的说辞,周坤冷笑着反驳:“你在元国受封的爵位,跟我靖国何干?”
“我身上的爵位可不是元王授予,而是风皇颁授的子爵,莫非你靖国连人皇都不认了?”许孤山傲然道。
千年前,风氏建国,分封天下,元国和靖国都是风国的藩国,风皇也是天下共尊的人皇共主。虽然最近几百年来,风国皇室权威垂丧,沦为傀儡,但诸国至少在名义上仍旧从属于风国,诸王也是风皇名义上的臣子。
“风皇敕封的爵位,我靖国当然认。但靖国律法规定,爵位可抵消活罪,死罪却不在其列。”周坤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朝左右衙役喝道:“来人,上刑。”
眼见周坤冥顽不灵,竟然真要车裂他,许孤山气得怒目圆睁,挣扎着站起身来。
“姓周的,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士族出身的仙道子弟,我许氏是顶级的仙道士族。你不过是一介蝼蚁,却想以凡弑仙,这是在悖逆天道,他日必遭天谴。”
周坤正义凛然,怡然不惧地跟许孤山对视,:“纵使将来万劫加身,本官今天也要将你这头畜生明正典刑,左右衙役,押他上邢台!”
“你们,放肆!”许孤山恶狠狠地瞪着两个按住他的胳膊强行拖拽的衙役,宛如困兽般垂死挣扎,“周坤,我是元国人,并非你靖国百姓,你无权审我,更无权杀我。如果你杀了我,那就是在挑衅元国,势必引发两国国战。你们靖国打得起吗?难道忘了当年界山一战的教训了?”
听了许孤山的话,周坤面色蓦然一变,眼角都在不停地抽搐。二十六年前,靖国和元国在界山交战,靖国大败,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先王不得已割让了最富饶的三郡之地求和,没多久便郁郁而终,至此,界山一战便成了靖国抹不去的伤疤和耻辱。
真要杀了他吗?
万一两国战事再起,靖国打得赢吗?会不会重演界山之战的惨事?
律法,国战,周坤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如此两难之地,默然许久,他抬头看了看场中群情激愤的百姓。
杀,必须杀!
今日若放了许孤山,不仅靖国律法的威严荡然无存,就连百姓也会对朝廷失望,对靖国失望,那就是斩断了靖国的脊梁。
车裂此獠后,便上书请罪,元国若要问罪,自己就以命相抵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穿了这身官袍,总要不负身前的王上和身后的百姓的。
“国法律令,不容玷污,违者必戮之。你残害稚童,触犯靖国律法,今日必须偿命,押下去,行刑!”
许孤山用力挣脱两个差役的钳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高高举起。
“慢着,前些时日我已经跟靖国子湘公主定了亲,有婚书为证,如今我是靖国王族宗亲,宗亲有罪该移交宗正府,你这小小的冲和县令无权审我。”
当年风皇以人族共主的身份分封天下诸侯,共有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他们或大或小都拥有一国封地,国君皆有称孤道寡的资格,国君之子称公子,国君之女成公主。
后来,风国皇室权威衰落,诸国开始相互征伐吞并,逐渐诞生了一个新的诸侯级别--王爵。诸侯王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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