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韩宗主一顿,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明黄锦布,锦布上安放着一串散掉的念珠,两块碎掉的玉扣和一个损坏的如意结,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上面还沾着血,“大师这是何意?”
“阿弥陀佛,”弥渡面带痛色,“这串挂珠乃小僧师叔祖之物,上面的血,也是他的。”
韩宗主心里有些打鼓,总觉得事情正在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不知大师将它送给韩某是何意?”
弥渡的师叔祖,那不就是莲灯圣僧十三年前收的那个小徒弟,听说这个小徒弟天资过人,年仅七岁,修为便已经是半步仙了,奈何八年前一场变故,废了一身修为,不仅如此,还落了一身的伤。这些年,莲灯圣僧为了他这个小徒弟,没少费心,灵草灵药,不知道网罗了多少,可见对这位徒弟的用心。
而据说这位少年即便没了修为,在方外境混的那也叫一个如鱼得水,就单看她可以自由出入各宗随意查阅各宗典籍、秘籍、珍藏便可窥得其地位,便是在道宗那里,也有着不低的地位,听闻上清宗的祖师陶老常常与其酒桌同饮,宗主见到这位,也得唤他一声“小爷”,虽然也有调侃的意味,但他的地位也可见一斑了。
这位小爷,在方外境,那可是宝贝疙瘩小祖宗,碰不得伤不得的。
“小僧此次前来,实则是奉了师命,为师叔祖讨个说法,”弥渡面不改色的扯虎皮,“想来令公子已经将事情原由告知了,我家师叔祖是个身有旧伤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在这修行界和方外境无人不知,当然,师叔祖年纪小,淘气些,惹了令公子,令公子出出气无可厚非,但下死手就……是否过了?”
韩信岩一惊,“这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弥渡轻笑一声,脸色沉了下来,“兰若寺把师叔祖养这么大,便是连祖师他老人家都舍不得动师叔祖一下,而令公子无非是欺负小僧师叔祖没有灵力傍身,那可是下了死手的,如今师叔祖还下不了榻,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不然,等祖师回来,小僧怕是不好交代。”
“这……还有这事?!”韩信岩脸色也不好了,“这事情韩某确实未听犬子说起过……”
“怎么?韩宗主的意思是……小僧在打诳语?”弥渡冷笑,“还是觉得,师叔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身后就没人了?”
“大师!韩某绝非此意……”韩信岩见弥渡只沉着脸不说话,心知此事是真,只恨那小子远在北国,不然非得打断他的腿,竟给宗族惹出这么大祸端来!“这样大师,只要能留犬子一命,那小子任您处置!”
“小僧处理令公子做何?”弥渡转着手中的念珠,“小僧师叔祖被令公子欺负至此,无非是没有灵力傍身所至,不如,韩宗主想法子帮师叔祖恢复一身灵力如何?届时,小僧不敢说方外境,但整个佛宗,都会感谢韩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