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为我对帝玄提出的理念加以学习后,我得出了必须要推翻玄桀残暴统治的结果。”
老樵夫吃完最后一口汤食后,笑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姜第一次摆出极其郑重的姿势,坐到了老樵夫的面前,开口道:“请讲!”
老樵夫缓缓开口道:“我听说玄君的先祖帝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尊者,也是第一位提出“德”、“律”、“正”等理念的智者,四位帝者之中,他以宽厚仁慈著称。”
这个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平静淡漠态度的老樵夫严肃的说道:“我听说过大舜,也听说过你,那副道貌岸然的神态比帝玄还要出色,也许你们的那一份善意是出自真心且毫不作伪,也许你们只是为了握住权力的骨杖而惺惺作态,这些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问一个问题……”
老樵夫起身,轻轻地牵开帐蓬的门布,背对着姜。
“姜,如果明天你真的打赢了这一场没有任何机会的战争,你的子孙后代,会不会成为你口中的玄桀?”
……
溯野,纹弈与姜昭一路越过很多的亭台楼阁,向着一处矮山上的祭台而去。
按照纹弈的说法,一个恐怖的秘法大师就在哪里,手里还扣着他的一截骸骨。
那就是……姜卫!
一路上,纹弈再一次发挥了话痨的本质,和这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谈天说地,好不快哉,倒也没有在意姜昭其实根本听不懂他大部分的内容,只是在一个劲的自说自话。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姜昭都有些忍受不住这个古怪家伙的自说自话了。
“说说说,一路上你嘴就没有停过?有这么闲吗?”姜昭崩溃的大吼道:“你属麻雀的吗?”
“麻雀算何物?凡鸟而已,老夫本尊乃是……”
“闭嘴!”
纹弈嘿嘿一笑,然后真的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姜昭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这座矮山。
一百余丈高的……矮山。
这座山就是季丘,也称为祭丘,整个姜氏祭庙,便是围绕着这座小丘修建而成,依山而建,从山脚到顶部共有十一处弯折的梯道,延绵数里。
季丘其实不高,但是很大,除了先天的槐木林外还有几处后天栽种下的几处淮阴古木林,层层叠叠的树木堆叠的种在这附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迷失其中。
姜昭犯难了,他天生了一副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凡是自己见过一面的事物,都准确无误的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但这座季丘……他恰好没有上去过,自然也不知道如何走。
姜昭看了一眼纹弈,后者却嬉皮笑脸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姜昭笑道:“别看着我,我只能指出一个大概的模糊方向而已,至于该如何去寻找你那位太叔祖,我也没有办法。”
“切。”姜昭无语道:“就你还是神明哪,传说东泰国的供奉神明羲和无所不能,西秦国的戈君战无不胜,那你有什么本事哪?”
“神明如果无所不能。”纹弈幽幽的说道:“那才是你们凡人的灾难。”
姜昭听不懂如此有玄机的话语,只当是纹弈这个小神比不上羲和大神那般超凡。
姜昭指了指矮山的顶部,说道:“太叔祖就在上面,但我实在是不敢轻易上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上面的道路,一旦迷失了方向,我们就只有在上面的野林中打转了。”
纹弈笑了,建议道:“那就这里等等?”
姜昭想了想,最终盘膝坐到了地上。
纹弈说的很对,这是一处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如果冒冒失失的走入一处记忆之外的地方,一旦迷失在外,后果难以预料。
“嘿嘿,挺聪明的小子,没有什么毛毛躁躁的性情,倒是很和我的胃口。”纹弈看着姜昭放弃了继续继续向前,也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
一老一少,坐于季丘之下,恰似当年樵夫与姜公。
“小子,问你一个问题。”纹弈突然收敛了一副笑脸,平静的发问道:“你说你是姜公的子孙,是东泰国的嫡公子,如果你以后你真的成为了主掌一国之人,你当如何?”
“我?”姜昭指了指自己,毫无掩饰的说道:“我根本就不想成为国君,自然也没有想过当了国君该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