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留在湘云房中直到暮色四合才被近水他们想办法带了出去。屋内则由红玉帮忙收拾,之前贵重的床帘锦被统统被近水他们抱走烧掉了,只说是湘云胡闹给弄脏了。
湘云神色恹恹地喝了一碗汤,就睡下了。
湘云这一觉只觉得梦中光路离怪,像是梦见了不少东西,可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心中有不少疑问,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半分。
史鼏为刺客之事忙碌不已,范氏自然算计着等外头事情平静之后,去林家探望一二,毕竟上次一同出游之事匆匆结束,总有些扫兴。范氏的打算完全没有办法落实,因为那一日过去半月有余,贾敏的大丫鬟面带喜色地来报喜,说是已经诊出了喜脉,直说是托了范氏的福。范氏也是很开心,让范嬷嬷准备了不少物件让她带了回去。说待胎稳后登门拜访。
史鼏为刺客之事,整整忙碌了快两个月,至于史鼏如何忽悠两江总督湘云不得而知,只知道两江总督袁凛似乎对史鼏很是满意,一顿酒宴之后,史鼏顺便从老夫人的礼物中挑了两个女人“孝敬”给袁凛,袁凛当然没有拒绝。
史鼏应付走袁凛,便和范氏提及要将湘云带到内书房教导。
范氏自然知晓带到内书房教导,必然不是为了史鼏疼爱湘云要亲自教导识字,怕是让她了解朝堂之时。范氏大惊:“爷,云儿虽然聪慧,但也只是个女孩子,而且年龄尚幼……”范氏还是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半句咽了下去。
史鼏和范氏夫妻多年,自然知道范氏心中不安,连忙劝慰:“并非是出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你也安排了人在湘云身边,湘云也是装作无事,反而还顺着近水编造的事情,未有反驳,同样也未询问,就知湘云心中还是明白的。而且这些日子,她对那院子动得那些小手脚,你我都知晓,湘云这孩子是个天生聪慧的,多识一些也无妨。而且晚识不如早知。”湘云自以为做的隐秘,可这院子有多少是史鼏范氏的人,当红玉暗中和那院子接触时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却是湘云让做的。
袁凛之事一出,他便知道三皇子只怕不会再忍耐,开始动手了。现今正是风雨飘摇之时,若他真有一日失败了,送走孩子们,还有湘云可以好好地教导照顾弟弟。许是他思虑太过,但总是希望儿女过得好的。
“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贴心着呢。”史鼏了解范氏,范氏又怎会不了解史鼏,范氏叹息:“就按爷说的办吧。只是湘云身边伺候的人只怕还要斟酌一二。”万一湘云一个不小心露出口风,自己还能遮掩一二。雅意闻音都有了身孕,虽还在范氏院子里帮把手,却不好让她再回去伺候湘云,范嬷嬷却要总理内院的事情,也不好去。其他的人只怕要好生看一看再说。
史鼏笑道:“不用想太多,我看红玉就可以,看上去对湘云还算忠心,若真有一日倒也无妨。”史鼏说得隐晦,若真有那一日,捏死一个奴婢不比捏死一个蚂蚁难:“再说还有你安排的芙蓉杨柳也不错,都是你的陪嫁,总归是向着你的。”更何况他史鼏的闺女,怎么会连两个奴婢都制不住。
范氏强笑着点点头。
看得出范氏心中担忧,史鼏故意逗范氏:“夫人既觉得闺女贴心,咱们再生一个吧。”
范氏脸红着轻啐了他一口。
史鼏继续说道:“爷是认真的,好女儿比起败家子要强多了。
范氏一听,连忙问道:“可是老宅那边……”
史鼏也没想瞒范氏:“老二在你产子之前已经纳了三房妾了,这不听闻又要纳妾,还是贵妾。”
“可有不妥之处?”只是纳普通的妾,史鼏必不会提起。
“那贵妾是袁家偏支嫡女。”史鼏叹息:“不过父亲已经拒绝了。”
范氏惊讶:“这是在逼着保龄侯府表态?”
“表态算不上,最多先是拉拉关系。”若是真要表态,就不会从二房入手,必然也从他和他儿女身上入手。就如同袁凛离开前,特意和他提了提他几个嫡出庶出的女儿和几个嫡孙嫡孙女。
“莫担心,凡事还有爷顶着呢。”史鼏拍了拍范氏的手:“咱们先安置吧。”
却说次日一早,早膳后,史鼏将湘云叫进了内书房。
湘云目光坦诚地看向史鼏,一上来问道:“父亲,那位哥哥可无事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这件事,只觉得事关重大,只怕和保龄侯府和他们这个小家紧密相连,怎能放下心。所以才直接开口询问。
史鼏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过于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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