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小碗盛了碗汤递给史鼏跟前。
史鼏一手托抱着湘云,一手想接过汤碗,一碗饮尽,却被李心兰躲过。
李心兰娇嗔道:“爷抱着大小姐,怎么方便,让婢妾喂爷吧。”
当着一屋子的人就敢□,真真没教养。刘嬷嬷眼底寒光更甚。
还没等史鼏回答,湘云就拿了银手铃放到了汤碗里,叫你喂不成。
谁都没想到的是,那银手铃却迅速地变黑了。
刘嬷嬷大惊道:“李姨娘你竟敢毒害老爷。”
李心兰也懵了。
湘云也很惊讶,除非李心兰疯了,否则不会对史鼏下毒的,只是哭了一场又玩命地叫“嗲”,还投掷菜品,自然没了精神。湘云就缩在史鼏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前,内心默念,这下李心兰算完了。
第二天湘云被抱到正屋时,打发了其他伺候的人,刘嬷嬷就和范氏汇报李心兰的事情。
因为恐怕暗害史鼏与朝堂上有关,便由史鼏将李心兰和她屋里的人都带到了外院审讯,连同保龄侯都一并去了。还找了心腹去搜李心兰及其伺候人的屋,在屋内也发现了此种毒药,李心兰完全百口莫辩。
刘嬷嬷解气地说道:“爷身边的清风还跟老奴说,李心兰还没脸没皮地说是找来的让爷更宠她的药,还说爷莫忘了她的好处……”说到这儿刘嬷嬷忍不住“呸”了一口:“那药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就算看在李家在侯府几代的体面,李心兰只怕难逃一死,李嬷嬷看她还牛气什么。”
范氏点头,看着躺在在榻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们的史湘云,脸上柔和的不少:“今儿早上我去了老夫人那里请罪,管理后院不利。”不过,这罪她请的值,看着老夫人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和羞愤,范氏觉得出了不少气。而那个往常碍眼的李嬷嬷也被揪到前院审讯去了:“爷还跟我说了,审讯期间,后院的人许进不许出。等这事一了,让我好好的肃清后院。免得年龄越长心越大。”
刘嬷嬷眼睛一亮,这下可以把那些不省心地都弄出去了。这下老夫人也没法说什么了,短时间内也不敢塞人进来了:“夫人是要把她们?”后院就剩下一个姨娘,和五个通房,要处理她们办法有很多,可以卖可以送人,同样也可以配小厮。
范氏一看刘嬷嬷的脸色就知道刘嬷嬷想什么,叹口气:“我现在有孕,只怕也没法清干净,总要留两个堵住别人的嘴。剩下的嘛,为了孩子积德,就配了小厮就是。”范氏意有所指地看向刘嬷嬷:“嬷嬷帮我去打听着适婚的小厮吧。”
刘嬷嬷自然明白,平时听话的找个差不多的配,不听话的嘛,有的是品性不好的小厮:“老奴明白。”刘嬷嬷想了想:“夫人想留谁?”
范氏想了想:“以前伺候夫君的有个叫凝水的,后来抬了姨娘也很安分,倒是个懂分寸的,就留她吧。还有之前爬上夫君床的那个微雨,也留下吧。给我身边那个开脸的凝碧配个好人家吧,那是个老实孩子。”
微雨和凝碧都是范氏的陪嫁丫鬟,前者趁着史鼏喝醉爬了他的床,范氏大度地开了脸,从此扔在后院不闻不问,史鼏也不肯去她屋里,完全是熬日子。凝碧则是在范氏第一次有孕时开的脸,为人老实本分,很得范氏喜欢。
刘嬷嬷有些犹豫:“微雨是个心大的,倒不如留了凝碧……”
范氏把湘云抱在怀里哄她玩手铃:“微雨夫君可看不上,就是个摆设,没人给她撑腰,也翻不出花样来。凝碧……”范氏叹气:“是我耽误了她,怕后院的那些狐媚子把夫君勾住了,硬咬牙把她开了脸,结果……”结果史鼏对她也是淡淡的,看她那样熬日子范氏也有几分内疚。
刘嬷嬷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对凝碧比较好:“老奴会为凝碧挑个好的,夫人放心。”现在留下一个姨娘一个通房,想必老夫人那里也说得过去:“只是那个凝水,倒想是个极有心思的……”要不后院那么多人,唯独她见爷的次数最多。完全抓准了老爷的心思,知道不争就是争,越是知分寸,史鼏越是念旧情。
范氏如何不知:“现在不宜动她,看看再说。”
烦心事说完了,刘嬷嬷也不想拿后院的事情再烦范氏,看着偶尔摇摇手铃的湘云,脸上笑得慈爱:“要老奴说,咱们云姐儿真是个福星。”
范氏也满怀安慰地紧了紧怀抱:“是啊,昨日夫君也一直说云儿有福气。要不是云儿,只怕夫君……”范氏吸了一口气:“只怕那样,我也要跟着去了……”
“呸呸呸。”刘嬷嬷连忙打断她的话:“夫人说的哪里话,老爷和夫人都会长命百岁。尤其还有这么一个有福气的云姐儿,夫人就等着享福吧。”
范氏没一会儿就被刘嬷嬷哄得眉开眼笑。
史湘云无聊地时不时地晃着手铃,她记得书中的史湘云双亲是她满周岁前都去世了,是不是就是这次呢?那经此一事,是不是他们都会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