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心境圆满

一股本不属于他的记忆。

    “老、老爷子？”老奶奶一愣，看着棺材里睁开眼睛的老爷子，两眼一翻，直接吓过去了。

    “不会吧......”苏醒从棺材里爬出来，见老奶奶没气了，顿时悲从中来。

    “我也不好留你一个人在世界上孤苦伶仃的，这样吧，不如我们一起上路吧。”老爷爷从棺材爬出来后，将老奶奶抱进棺材，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这是死别之哭。

    胎盘之中，苏醒再次醒来，他成了一个婴儿，双手双脚无法伸直，被“囚禁”在最下的空间中，这是快要婴儿快要出生的时候，这是生苦。

    生则欢喜，众生之缘，初生的婴儿却因为苦而哭，而苏醒诞生之后，是在大笑，惊得医生护士等人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是老苦，病苦，爱恨离哭等八苦八难，苏醒就轮番经历过了。

    最后，心灵最为恐怖的一难——寂寞！

    无尽漆黑的空间中，苏醒独自一人蜷缩着，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起初，苏醒盘膝坐起，没人任何事情。

    一万年后，苏醒学佛坐禅，心境平静，古井无波。

    十万年年后，苏醒开始喃喃自语。

    一百万年后，苏醒大哭大笑，如疯似狂。

    一千万年后，苏醒已经将自己浑身的体毛给数清楚了，身上所有的，能数的，能知道的，苏醒全部知道了。

    一亿年后，苏醒什么也受不了了，他陷入了一种不知所谓的状态。

    不知过去了多久岁月，也许只不过是一眨眼间，一炷香，一天，一年，也许已经过去了千万年，十亿年，甚至无数年，苏醒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依旧盘膝而坐，似乎没有哭过，没有笑过，没有自言自语，没有数自己的毛发。

    可这一切，似乎有发生过。

    “众生......皆苦！”

    蓦地，苏醒体内沉寂许久的《大苦难经》运转了，砰然间，此话一出，石破天惊，黑暗的空间碎裂，一道道阳光照射进来，四周出现无数无尽的人影，无比嘈杂的声音，好像是众生百态。

    “咔嚓”，整个黑暗的寂寞牢笼彻底崩溃，苏醒从里面出来了，他依旧是站在铁房子旁，好像是刚从铁房子中出来，刑罚还在继续，而苏醒，他脚下的地面还是完好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鸟确实飞过。

    不管刑罚存不存在，但是，苏醒的心境已经圆满。

    “这就是......真正的圆满吗？”

    苏醒轻语，他感觉，世间，似乎什么都看透，又好像什么都不能看透，他心头悬挂这一面明镜，看透的，始终只有自己，而不是......众生！

    “原来如此，真正的心境圆满，只是看透自己，看明白自己，而是是看破红尘，看透众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苏醒大笑起来，他心境圆满，日后的裨益，难以想象。

    不一会儿，铁房子消失了，这一次的刑罚也消失了。

    “是时候，准备离去了。”苏醒低语，他要从十八重地狱离开。

    可是十八重地狱，说进来容易，出去何其之难，多少大凶恶鬼被关押进来，可是没有一个能够出去的。

    除非......刑罚之期已满，可以自行回到阴间，亦或者十殿阎罗将其接出。

    就说上次的灭魔之战，就连千万的三界联军，也是阎罗王亲自“接送”，再无他法离开。

    “指望由阎罗王接送是不打开了，而要等到刑罚之期满了，我估计是这辈子也等不到了。”苏醒摇摇头，他以魔种之因被关押进来，肯定就没有出去的时候，除非真的另寻他法！

    (新书《布衣仙道》，咳咳，不走虐主路线的，大家放心。话说我也没虐苏醒啊，他那么强，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