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冰花宛若雪蝶蹁跹,自然精致的六边形轻扬旋转。
冰雪从阴天飘下,落到无尽的冰原之上,结成轻薄的幽冰;从远处飘来,落在眼帘前,细微触动纤长的睫毛;从暴风雪遗留,纷纷扬扬,落向一抹紫色而孤单的身影。
一只纤细白玉般的素手伸出摊平,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她眼帘低垂,眸光落在白玉无瑕的手心,静静望着那片雪花。在零下三百度的低温和女子微凉的体温下,雪花没有融化,以紫衣女子的目力,不难看见雪花的纤毫。
又数片雪花落在女子的手心中,稍微停留,随即被一阵清寒的风带走,飘飘摇摇地飞向远方。
对于女子再说,雪花只是她漫长一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对于雪花来说,女子只是它短暂一生中的某个“站点”。
女子蓦然回首,望向被风吹走的雪花。刹那间,耳畔丝丝缕缕的青丝被清风拂起。
她轻叹一声,收回眸光,素手轻轻拢回青丝,将青丝绕到耳后。
“这便是‘道’,这便是‘理’。
雪花有着多种多样的形态,美丽精致,但每一片雪花都是六角形,受到在凝华之前的水的晶体限制,从而在六方晶系的轴柱上形成一些突出物和枝杈。这才是自然馈赠的雪花的美丽,这是天地间的‘真理’之一。”
紫衣女子呢喃一声,在和雪花的“离别”中有所顿悟。
咔嚓
此时紫衣女子的赤足踏过之地,光滑的冰面上结出鳞次栉比的冰花,一片又一片的绽开。
她和苏醒的顿悟相仿,天地生出异象,不同的是一个地涌金莲,一个是冰绽莲华。
百里之外,苏醒突然起来地变身惊得木子杨和言冠说不出话来。四十丈的鬼神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半天缓不过神。
“那、那一日是你?!”木子杨又惊又疑地问道,他刚才还想起四十丈的鬼神,揣测是不是苏醒来着,结果瞬间被他否定,所以他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没有别的四十丈的鬼神,那么就是我了。”苏醒笑着说道,他口中说着,手上开始料理北极熊。
“是你!”言冠望向苏醒的目光一凝,旋即笑起来。“果然是你,我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你的直觉很敏感,咦,这头北极熊的肉质不错啊!”苏醒没有否认,边说边料理手中的北极熊。
黑刀挥舞,他的刀法没有一点生疏,甚至更加精进,刀芒闪烁,庖丁解牛之技。北极熊的毛皮和肉完美的分离,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
“你斩杀了阴天阁的一位大人物!”言冠的话语蓦地一沉,他是阴天阁背后真正的少主,极为重视阴天阁的成员。
“是他主动找惹我的。我的本来目标在于腾青衫。”苏醒淡然说道,丝毫不惧言冠翻脸,他用透视眼摸清楚北极熊的骨骼之后,又用庖丁解牛之技。将北极熊的骨头和血肉分离开来。
现在看去,已经没有北极熊的影子,只有地上一片巨大的北极熊皮和静静躺在熊皮上的血肉。至于骨架,则是完美无瑕地挺立在熊皮和血肉的中央。
“三丘青玉塔呢?”言冠看到苏醒的模样,瞳孔骤然收缩,再次问道,语气不善。
“那已经是我的了。”苏醒坚定地说道,毫无商量的可能,他的鬼念展开,时刻提防言冠和木子杨翻脸。
“好肉!”
苏醒用黑刀从北极熊的血肉上削下一片浅薄的肉片,挑了起来。
在微弱的光芒下,北极熊的那一片肉晶莹剔透,宛若水晶一般,周围闪烁着清凉而星碎的冰光。
“咕噜”一声,苏醒将肉片塞入口中,眼睛顿时一蹬,腮帮子鼓了起来。
“唔,好吃!”苏醒大赞一声。
言冠的手掌不由握紧朴刀,苏醒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苏兄,分我一块呗。”木子杨腆着脸皮说道。
“!”言冠用杀人的目光望过去,可惜木子杨的脸面比猪皮还厚。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一日你还曾对我下过杀手吧!”苏醒扫眼木子杨,揶揄道。
“诶,这些陈年旧事一笔揭过了,现在还提这些干什么,多伤感情啊!你说是不,言兄?”木子杨笑呵呵地望向言冠,憨厚的光头脸上写满冷意。
意思不言而喻,他们现在是一个队伍的人,如果言冠要找茬,木子杨便会站到苏醒的一边。
苏醒当然明白木子杨的意思,说到底只是维持这个脆弱的队伍而已。
“木兄,给。”苏醒大方地削下一片肉,用黑刀挑着递给木子杨。
木子杨毫不客气地拿起北极熊的肉片,一把塞到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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